只是现在需要它来打发时间了,否则心里的郁结在,越想,就会越难熬。
即使那些年跟着她东奔西跑的时候,也没觉得比现在难熬。那时,她顶多算不领风情的女王,他表现得不明显,哪怕等她察觉了一丁点儿,一个抗拒的眼神扫过来,他也就懂得收敛了。她心里有人,他就等着,陪着,看那个人什么时候从她心里消失。
也算是消失了吧?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所以,她才来了南方。
南方入冬入秋时多得是这种天气,雨打芭蕉,湿气满墙,一两个星期的都不见半点晴朗,他陪着她过的时候,看她一点点开心起来,接吻的时候,感受她对他一天比一天多的爱意,他心里涨得满满的都是兴奋感激。日子从没这么好过。
好到他想要继续下去,想要永远,想要长久,也许就是因为太过突然,结婚生孩子这些事,接踵而来得太突然,所以她才怕了。她大概没忘记自己跑到南方来的初衷是疗情伤,没想到会疗着疗着就到另一个人的怀里去了,然后人生换场,她下一场戏就要马上跟这个人结婚生子。
莫怀远不算是她人生里的新人了,他驻扎已久,陪伴已久,所以在渐渐发现他之后,她才会沦陷那么快,汹涌的爱意几乎倾泻而出,一塌糊涂。
但,她的介怀还是生涩地一点点显露了出来,在这些问题渐渐浮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莫怀远就这么想着,站在她的角度,把自己换成她,就这么一直想着,心里的郁结才慢慢疏散,平静下来,胸口没有再那么憋闷了。
是徒留下一点淡淡的伤,是他一整夜风里来雨里去冻得全身麻木后的落寞,他爱她的,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哪怕一会儿,他也是不舍得的。
夜里的时候,因为太晚,也因为彼此之间有了纠缠后的芥蒂,莫怀远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直到精神被困倦彻底消磨透以后,起身,去了早就收拾好但一直没人住的客房里小睡。
这是第一次,两人住在一起之后分房睡,他在极度的困倦袭来时昏昏沉沉地入睡,脑子里还在想……她此刻,在做什么。
听到那一声不正常的声响,是在睡得最沉的后半夜了。
“砰!”得一声巨响过后,是凌乱的呼吸和手脚胡乱巴拉的声音,是从洗手间那边传来的,莫怀远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听到了,几乎是一下子就掀开被子爬起来,打开.房门几个箭步就冲到了主卫生间去,那里,一盏灯都没有开,那小女人是摸黑上的厕所,之后想绕过浴室的柜子出来时,力气太大绊倒了柜子。
柜子上面的架子上摆着各种东西,此刻稀里哗啦地掉在了地上,那小女人用手极力搬着沉重的柜子,不让它掉下去,手没巴拉对地方,沉重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