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随后缓缓道：“我知道。”

“你知道？”霓岚的神色已经不仅仅是惊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悸动。

丰言又重复了一遍：“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霓岚问道。

“第一次……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霓岚撇了撇嘴，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这么说她后来与那些少年调笑了那么久，都是白做戏了！

“虽然确实被你抢占了头一次，但你又怎么能肯定之后我没有呢？”

丰言冷冰冰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道：“既然第一次不会，那么以后就更不会了。”

霓岚不死心地挣扎：“你就这么确定？”

丰言哼了一声：“没见你有什么长进，这还用说？”

他这话就说得让霓岚有些不好意思了。

霓岚咳了一声道：“好嘛，原来早就被你看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道亮光，急促地摇了摇丰言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那么生气？你是在吃醋我和那群少年混在一起？”

丰言没有料到她竟能想到这一步。不过他觉得她似乎是说中了……

“我生气又如何？你这样让我颜面何存？”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

霓岚今天似乎特别有勇气，或许是在生死之间走过了一遭，从彻底的失望变为满满的希望，因此这个问题她今日一定要弄清楚。

只见她神色认真而严肃。轻声问道：“丰言，你还记得我出发去章尾山那日，最后与你说了什么吗？”

丰言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话题，但见了她的灼灼目光，仍是点了点头。

但他觉得这一点头，似乎心底那些连他自己不想承认的东西都要被迫承认了。

“那你的回答呢？”霓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柔地响起。素来从容的丰言神君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不知所措。

所以丰言迟迟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只听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大概都知道了，何必问呢？”

霓岚噘着嘴，不依不饶：“我要你亲口答应！”

“你说的是回去之后，现在还没有回去呢。”

霓岚要被这个别扭的男人气笑了：“不都一样吗？回去也只不过几天的事情，莫非丰言神君还像个大姑娘似的害羞？”

丰言的面色似乎真的没有那么苍白了……

对于盼了几万年的事情，眼看就快要成了，霓岚心中是无比激动的。但丰言此刻那么别扭纠结，大概是不能把他逼得太紧了。

这种事情得慢慢来，她几万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几天么？再者丰言对霓清定然是放不下牵挂的，要让自己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霓岚刚叹了口气，便见丰言翻身而上，她已然被他压在了身下，霓岚惊奇地眨眨眼：“夫君的身体，怕是不能吧……”

丰言堵住了她胡说八道的嘴，轻柔地辗转吮吸，霓岚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是空白的。

若说方才丰言说是为了取暖，那么此时呢？他好似并不冷吧……

丰言没有在她唇上停留太久，便分开了，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再告诉你。”

这个别扭的男人！

霓岚却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