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她如他一般,直言想念,着实有些难为情。
只慕容离收到信件时,却很是满意。
彼时何国公方又寻了一个大夫,慕容离听容留说,何国公似乎越用药,便越是严重。今日清晨还好好儿的,喝完药后,竟是整张脸都瘫了一般,甚是可观。
慕容离无心关心何国公,他只知晓自己的王妃还在京中等着。
他能想象,顾念卿添上结尾那话时,面上定是通红一片,却要死咬着下唇,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来。
还不能有人来打趣她,如若不然,她定会炸毛。
只盼归小丫鬟似乎总爱挑刺。
慕容离看着心上人的来信,凌璟却是在外头嘲笑着何国公。
“哟,国公爷,这张脸可真是喜庆。今日不正是太子殿下大婚?国公爷竟不能到场,着实是叫人遗憾的很呐!”凌璟冷笑,道。
何国公斜着眼睛瞥了凌璟一眼,只觉心肝儿疼。
他本还以为,若是这一路上只慕容离一人,他还能作威作福一番,毕竟那病秧子可不能拿他如何。
只凌璟一来,却是叫他觉得心烦。
慕容离放下信,从房中走出来。
客栈中用饭喝酒的人顿了顿,待到慕容离走下楼梯,便见着有人从桌子底下将长剑抽出,朝着慕容离而去。
慕容离淡淡的瞥了那朝他飞来的几人一眼,却是半点儿也不在意的朝下走,便是眼神都不曾有一丁点儿的改变。
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的冷意。双眸清澈冷漠,手中捏着一根桃木簪子。
待到那几人行到跟前,便被容情与容重拦下。
容留与燕帝派来的暗卫与下头的刺客纠缠,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慕容离走到凌璟身旁,撩起衣摆坐下来,神色淡淡的将跟前的酒杯拿起,将杯中清酒饮进,仿佛不曾见着客栈里头的打斗一般。
何国公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凭空出现的客栈中的人,声音颤抖:“你还有帮手?”
他不是一个闲王?
如何来的帮手!
凌璟嘲讽一笑,眼看着容情与容重已差不多将刺客清干净,客栈中血腥味浓郁,慕容离却是面不改色的用膳。
何国公忍不住心慌,他竟还不知晓,皇上竟是派了暗卫来保护这病秧子!那些身穿黑衣,袖口上绣着明黄色的高手,不正是皇室的暗卫?
便是慕皓天,亦不会有这份殊荣!
最后一个刺客,却是将主意打到了慕容离身上。他绕过容情,手中的长剑朝着慕容离而去。
凌璟低笑一声,顺手拎起何国公,挡在了慕容离的跟前。
殷红的鲜血落下,何国公惨叫一声,望着被长剑刺穿的肩膀。
刺客被容情一剑穿喉,凌璟随手将何国公丢开,笑道:“何国公果真不愧是阿离的外祖父,刺客跟前,竟是还能想着保护阿离,本王佩服,佩服!”
何国公气急,双眼一瞪,竟是晕了过去。
凌璟冷哼一声,不屑道:“真是没用。”
这一路上能做主的,便只慕容离一人。何国公的人,便只有随行的小厮,他要如何对付何国公,皆是无人知晓。
还不是他说了算。
“本王倒是希望,多来些刺客,好给他多来几刀。”凌璟轻笑,执起酒杯,对着慕容离敬了敬,道。
慕容离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何国公,对着容留使了个眼色,道:“去寻一个大夫来。”
明日还要赶路,总不能为着一个何国公,便耽误了赈灾大事儿。
何国公替离王挡了一刀,此事除了顾念卿,却是无人知晓了。
刺客被杀的一个不剩,慕容离还甚是得意的在信中炫耀了一番,只道何国公算计了他,还想着叫他死在前往江南的途中,却不知到头来,受苦的却是自己了。
彼时燕帝的赐下了一方牌匾,上头写着“解毒圣手”二字。
京中不知何人散出消息,只说当初救了皇上的洛姓女子,竟是离王妃。只当初离王却是不愿旁人拿王妃说事,方会将此事瞒下去。
如今离王妃怜悯百姓,便在离王府的药铺中坐诊,若是有中毒之人,自是可去寻王妃来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