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奏折多,皇上会不喜欢,可是若不让那些大臣把奏折送进来,大臣们饶不过他。可是这奏折送来了,又要受到皇上的迁怒,他这是倒的什么霉?
自从先帝去世之后,他便终日这般如履薄冰,诚惶诚恐地活着,想着还真是怀念先帝在世的时候,那时候他可是很风光的。
“每次都只知道说这几句话,你说得不烦,朕听得都腻了。”凤青听得厌了,嘴上是满满的怪罪,“都不知道帮朕解决下麻烦事,朕要你们这些奴才来有什么用?”
“奴才无能,奴才该死!”王公公额头已爬满了汗。
“行了行了,退下吧!都退了吧!”凤青不愿再听下去,把连同王公公在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这些个狗奴才除了请罪之外还会说点什么?净说一些没用的,他需要人向他请罪吗?他需要的是能够帮他处理国事的,能够让他抽出空来欣赏歌舞,宠幸后宫嫔妃的。
可他不过是染了风寒,几日没有朝政罢了,下臣们便议论纷纷,还送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拿那些臣子都没辙,打骂这些奴才又有何用?
正在他心情烦闷之时,王公公去而复返:“启禀皇上,梁王在外求见。”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来做什么?”凤青面色很是不悦。
“那奴才回禀梁王,就说皇上已经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王公公从他的话中会意出此时并不想见梁王,便转身欲去赶走梁王。
“回来!谁说朕不见他了?”凤青怒声吼回了王公公。
“这……”那皇上这话是见还是不见?王公公不敢再去乱猜,只得在旁耐心地候着。
可是没想到此举却还是招得凤青的不满,凤青很是恼怒地道:“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宣见?”
“是,是……奴才这就去。”王公公这才俯身,很快退了出去。
自从云子修从北疆国回来之后,就总算是三天两头地见不着人,上次与他汇报之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么久了都未传来进一步消息。他正在心里思忖着这厮是死哪儿去了,不想他却又来求见了,他岂有不见之理?
此时,云子修已有王公公领了进来,见到凤青,立刻跪下行礼:“微臣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凤青看向王公公,“你可以退下了。”
“多谢皇上!”云子修谢恩起身,却发现凤青正一顺不顺地看着他,那目光冷淡中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云子修正想着该如何,凤青的声音便响起了:“爱卿这阵子都去忙什么?朕有好些日子没看见了。”
“皇上身体不适,臣未能及时回来探望,实在是大罪,还请皇上降罪。”云子修说着又要再次跪下身去。
“罢了!”凤青摆手打断他,“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且与朕说来,这些日子都去忙什么去了?”
若是他所言有理,自然能恕他的罪,若是他没有个正当的理由,看他怎么治这云子修。
“微臣一直都在派人追踪哈尔罗,这皇上您是知道的啊!”云子修笑着提醒道。他派人去跟踪哈尔罗,还是受了凤青的旨意,怎么这凤青转眼就忘了?看他这目光感情是在指责他渎职?
“这个朕当然知道,朕只是想知道你这些日子都不来向朕汇报消息,是因为毫无进展?还是你另有所图啊?”哈尔罗偷偷潜回东澜国,目的肯定是为了三宝,而今顾绾绾已有三宝的消息,早已是传得漫天飞,因而他便派云子修去暗中跟踪。
可是这云子修一去半月有余,却是迟迟没有回来,不禁让他心生怀疑。
“皇上您说这话可就真是太冤枉微臣了,微臣对您一片忠心呐!自接到您的旨意之后便迅速带起人马追踪哈尔罗,直到此刻也不敢有半点疏懒啊!”云子修一脸的冤枉,朝着凤青躬身禀道。
“朕就先相信你所言。”云子修既是奉他的命令去夺宝,想来也是不敢打宝物的主意,否则这梁王他是不想当了。
“你倒是说说这些日子来,你都有何进展?”话题一直未绕到正题上,凤青显得很是不满。
“回皇上,微臣已然查到哈尔罗此次确实是为了三宝而来,而今他们已然盯紧了顾绾绾等人,并且似乎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微臣等人一直暗中追踪,一旦他们有和行动,立刻可以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管哈尔罗准备用什么手段,可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宝物,让他先从顾绾绾嘴中问出宝物的所在,到时他再带人出面截去宝物,岂不乐哉?
“而今情况如何了?”云子修虽然是说得天花乱坠,可是凤青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任他说得再好听,也要当真把宝物交到他手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