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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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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政心里一颤,但立即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回来后洗了澡又换了衣服,不会这么倒霉的,何况他什么都没做呀。

夜衡政觉得衣衣就是见他回来晚了问问,于是继续黏上去:“怎么?查岗啊,一个朋友回来了,陪着喝了点酒。”

林逸衣闻言坐起来,把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去哪喝酒了?”

夜衡政看着衣衣正经的目光忍不住低头闻闻自己的身上,没味道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夜衡政坚持林逸衣只是不高兴他回来晚了,腆着脸再次凑过去抱住她的腰:“能去哪里,不就是酒楼饭庄,生气了?没有给你庆功是为夫不对,好了不生气了,为夫亲一下……”

林逸衣把他推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最后一次问你,去哪里喝了?”

夜衡政心里一凸,看着她娇小的脸颊,明亮的眼睛,严肃沉稳的表情,就如看到衙门大堂上坐着的老爷,不同的是,家里这位是女的:“呵呵,看出来啦,别生气,对方好久没回来,我就是作陪。”

“作陪都让女人坐身上了?”

夜衡政赶紧投降:“没有,我发誓没有,我有这么好的娘子,会让别的人坐上来吗?不信你验验身,绝对没有女人碰过。”夜衡政说着就开始解衣服。

林逸衣顺手把他推下去;“睡地上吧,等什么时候胭脂味散了再上来。”

夜衡政冤枉啊,下一刻就往上爬:“娘子,你不能这样,为夫什么都没做,你不能冤枉为——”

林逸衣再次起身把他推下去,瞬间指着他欲动的身体,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是动了,就不是睡地上了!这是告诉你,出去喝花酒也是不对的。酒庄多的是,非找女人陪才能显示你们的友情坚固是不是,谈事业非得谈到女人床上才一定会成功是不是,没有女人拉近感情你们就想不出增进友谊的方法是不是!既然如此,你就跟地板培养感情吧,培养好了再上来!”

夜衡政那个冤枉啊,今天明明是衣衣对他嘘寒问暖的日子,这个该死的骆祥秋,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夜衡政刚要动。

林逸衣立即看向他。

夜衡政立即盘腿坐好:“我……就是拿床被子……”

林逸衣给他把被子丢下去。

夜衡政看着落下的被子再看看林逸衣不容商量的样子,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林逸衣躺在床上,翻过身也这么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睡不着?”

夜衡政赶紧点头,刚才还有温香暖玉抱现在没有了,当然睡不着。

“好,你跟我回忆回忆,坐在你身边的女子长什么样,用的起天香楼的胭脂包她的人一定不俗吧。”

夜衡政赶紧抖开被子:“娘子,时候不早了,还是睡吧。”

“心虚了?还是姑娘的胭脂让你吃饱了?”

夜衡政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头麻到脚,心里那个得意享受啊,但面上丝毫不露:“没注意长什么样?”

“哦?那可惜了,用不用我陪你再喝一次,看看那姑娘是圆是扁,让你的酒不白喝?”

夜衡政蹭的起身,心痒的瞬间向床上扑去,按住她欲挣扎的手脚,吻住她要脱口的话,脚死死的圈住她挣扎的腿。

林逸衣使劲挣扎,但到底舍不得咬他。

夜衡政那个舒服爽快啊,林逸衣闹腾的越欢实,他越卖力,连强带骗,哄的那叫一个醉心:“我真的没有,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我的衣衣是最好的。”

林逸衣气喘嘘嘘的挣扎意乱情迷的眼睛看着他:“以后还喝不?”

夜衡政忍不住亲她一下:“喝,但绝对离乱七八糟的东西六尺之远。”

林逸衣听他这么死鸭子嘴硬,忍不住掐了他腰间的嫩肉:“我让你嘴硬,还敢给我玩文字陷阱。”

“啊!娘子真都要死人了。”

“死了也活该,看你还敢不敢去祸害别人。就你这样的不用你主动贴,多的是人主动贴,你还敢有第二次,想死是不是?”

夜衡政立即蹭啊蹭的讨好,喃喃的道:“不了不了,下次谁再拉我,我就让他们来请娘子。”夜衡政咬上林逸衣的耳朵。

林逸衣立即缩了一下:“跟你说话呢咬什么咬,真想下去睡是不是,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不懂,以你的身份能让你喝花酒的人少之又少,能让你碰女人的几乎没有,再让我知道你……”

夜衡政立即发誓:“绝对没有下次……你白天说的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林逸衣脸色一红:“不算……”

夜衡政立即瞪眼看着她:“那我可自己取了,不许喊后悔……”

一阵动荡过后,林逸衣昏昏欲睡的还不忘踹夜衡政:“不许有下次。”

夜衡征抱着她,迷迷糊糊的:“绝对没有。”

林逸衣打个哈欠:“说的这么肯定就是没有诚意……”

“……”

过了一会,林逸衣朦朦胧胧的道:“我也懂你们那些应酬有时候逼不得已,但知道你去了还是心理不舒服,明知道你不会怎么样,还是不舒服,你就当我在无理取闹好了……”

夜衡政抱住她困意消散了一半,温柔的在她耳边道:“我明白,换做是你我也会不高兴……”

林逸衣模模糊糊的笑了:“还会换位思考,我以为你们男人都是用拳头思考的……”

“不许说我娘气……”

林逸衣委婉一笑,往他怀里钻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夜衡政看着缩卷在怀里的人反而睡不着了,温柔的磨蹭着她的头发,心里平静的温暖,甚至觉得归兮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等他们都化成灰了,‘常来’两个字一样明耀圣国,这有什么不好。

翌日,马总管恭敬的上前一步,再次重申:“王爷,常来这么做,势必以后分了奴才等在圣都的利益,奴才不动手吗?”

元谨恂示意更衣的方艺下去:“技不如人,就想用强权了?”

马总管顿时闭嘴:“奴才该死。”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你操心的事少想,如果学了都做不过常来,只能说你们本身技不如人!”

马总管不敢再开口:“奴才谨遵王爷教诲。”

元谨恂恩了一声,却也惊叹林娇在这件事上的果决,依施恩的方式谋求更大的利益,想必常来的百味阁收益不俗,想到逸衣也参与其中,不禁摇头失笑,既然她喜欢想玩便玩吧。

纪道进来道:“王爷,马车准备好了。”

元谨恂疑惑:“本王今天有安排?”

纪道傻眼:“回……回王爷,王侧妃今天回门……”

“本王有事就不去了,你亲自带人去一趟,礼节性的东西不缺就行了。”

纪道应下不敢有任何反驳,王爷不出席侧妃娘娘回门也无可厚非,只是谁会料到这样好的机会王爷真会放弃,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做了:“奴才这就去回话。”

王云雪坐在马车里,表情已经沉静:“奶娘哭什么,他不去正好,让我爹娘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他。”王云雪攥着手里的丝帕,心里满是倔强。

奶娘急忙擦擦眼泪不忍让小姐再见。

王家的阁老亲自休沐在家坐镇迎接永平王,听闻永平王没来时,王阁老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正愁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他,唯恐伺候的太过王爷不满意,又怕伺候的不好,王爷觉得怠慢。

不来也好,只有云雪自己,都是一家人怎也不为过,但王阁老还是派了自己的大总管去接待纪道,这样的规格既不出挑也不失礼。让摸不透王爷意思的王家人采用的最保险方式。

王云雪见到母亲,便挥退所有下人,扑入母亲怀里。

王夫人公正严禁的贵妇脸上,露出一丝怜惜:“我知道了,但这事恐怕王家也不能给你做主……”

王云雪擦擦眼泪无助的看着母亲:“娘……”

王夫人不禁有些愧疚:“我把你的来信给你父亲看了,你父亲什么都没说,反而让我劝你老实点,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把家里的性子带去王府,若是王爷不待见你,就让你老实待着……”

王云雪无法置信的望着母亲,甚至都忘了哭,怎么会这样,当初她出嫁时,家里可不是这样说的,那时候爷爷明明……

衣着考究,神态祥和的王夫人看着女人的表情,焉有不知女儿想什么的道理,王夫人微微严肃却不掩慈爱的把她扶到位置上坐好:“雪儿,你听我说,我虽然不过问府里出了什么事,但府里这两天有大动向却是不假。我想这其中定是与永平王有关,才让家里人对你的态度有如此大的改观,恐怕我们王家都小看了王爷,这次才不得不伏低做小。你刚回来还没人跟你说,今天你爷爷可亲自在家,别说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委屈了你,但娘跟你说,只要你不闹,这王家谁也不敢小看你,因为你现在是王家内唯一能和王爷说上话的人,王爷既然纳了你,你只要不出错,王爷肯定不会休你,王家便也会永远敬着你。”

“可女儿……”

王夫人示意她别开口,温柔的抚抚她的发鬓,她美丽的女儿依旧如此漂亮,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喜欢,王夫人不担心:“日久见人心,娘还是那句话,你还年轻,就是五年六年你也等着起。再说你还小,如此早有喜对你身体来说是个负担,趁这段时间养养,为将来考虑才最重要。”

王云雪闻言脸有些红,可想到王爷碰都不碰她哪来的孩子便又觉得委屈。

王夫人见女儿如此不禁叹口气,心想到底年纪小,教了这么多也经不住事:“我听奶娘信里说了,王爷本身对后院就冷漠,你也别往心里去,他现在心思不在女人身上,你怎么做都是错的,等他以后把心放在你们身上时,你的年龄依然刚好,怕什么。”

王云雪不确定了但又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这么些天,她也看出来,王爷对后院的女眷都不冷不热的,后院的女眷虽然有时候挺气人,但谁也不敢逾越。

王云雪不禁想莫非真如母亲分析的一样:“真的是王爷太冷漠?”

王夫人以过来人的眼光宽慰道:“听娘的没错,这男人的心在仕途上的时候,女人再美也不管用,等他们沉淀了,要生活的时候才是女人最柔媚的时候。”

王云雪望着自己的母亲,茫然的点点头,心里有些怅然的时候又有丝欢喜,有什么比嫁的男人优秀更重要的,连爷爷都给王爷面子呢,王爷现在不过是以前途为重,顾不得她们,等王爷功成名就时,还是会宠着她。

王云雪这样一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明媚不可直视。

王夫人淡淡的一笑,高贵严肃,她不急,她女儿还小有什么可急的,该急的是别人。

元谨恂一大早来常来三楼等她,穿了一件时下圣都最流行的宽敞锦袍,外面罩了一件狐裘披风,身形高大,脸色冷漠,臂弯处却提了一个竹篮,看起来与他一身的装束有些不搭调。

林娇等人上工的时候,自动避开他,此人看着便不好相处,何况又不是客人,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林逸衣一踏入常来后门就觉得姜师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林逸衣忍不住问身后的春思:“我脸上有什么吗?”

春思仔细看了看夫人:“没有啊。”

林娇从二楼下来别有深意的看眼东家,心中虽然疑惑东家有了相爷,怎么还有人光明正大的来找东家,但她身为下人,还是不要多话的好,何况她不觉得东家是那样的人。

林逸衣不解的看眼林娇。

林娇呵呵一笑,忙她的去了。

林逸衣走上三楼时,看到站在门边提着篮子的男人,终于明白大家今天怎么都怪怪的:“王爷?”

元谨恂闻言沉默的脸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和:“来了,不知道什么时辰过来,不小心来早了。”

林逸衣表情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没在下面看到你的车,也没见你的属下在外面,不知道你来了,抱歉。”

“今天没有叫他们来。”

林逸衣不怎么喜欢面对他,虽说离婚了还是朋友,其实还有必要的话能不见还是不见:“王爷?有事?”林逸衣打开办公室的门,请他进去。

春思转身去倒茶。

元谨恂把篮子放在茶几上:“宫里的贡品冬橘,本王吃着还好想给你送过来几个。”

“谢谢。”林逸衣解了外敞,等着他继续。

元谨恂看着她望来的目光微微叹口气,神色略微尴尬的道:“给你添麻烦了,昨天收到宫里懿旨,太后举办冬至宴给你发了帖……”

“你有没有考虑过尽快把这件事了结,王氏已经过门,我又总是病者,熬不过这个冬天也情有可原。”

元谨恂看着她不乐意的神态,沉淀下心里的烦躁,面上依然歉疚温和:“我知道这令你很为难,可淑妃刚见过你,现在就说你病危……何况太后有旨,如果您病的太重,她老人家亲自迁就你去永平王府办宴。”

林逸衣不敢置信的看眼元谨恂。

元谨恂故作平静的道:“恐怕是想给沈氏和王氏面子吧,让你亲自陪他们进宫,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说呢?”

林逸衣看着他放低姿态说话,不想为难他:“可我们已经和离了,你不觉得你该尽快解决这件事情,这并不是多难的意外。”

元谨恂听她说这个很是心烦,林逸衣极力拜托他的样子让他不悦:“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理,但你也答应过我,如果有需要你不会推辞,我才盖印的。”讲承诺谁不会。

林逸衣有些为难,但元谨恂都把话说这个份上了,她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可有件事她要问清楚:“太后她老人家都邀请了什么人。”

“圣都有头有脸的夫人和小姐都下了帖子。”大选已结束,这些小姐夫人们都到了出来走走的时候。

林逸衣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邀夜老夫人了吗?但又觉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夜老夫人年纪大了,已很少参加宫里的宫宴,这么多年都没有出席过任何国会,逢年过节也免了去宫里问安。

或许是她多心吧:“只有这一回,你尽快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大不了她去了装病者,谁也不看谁也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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