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仙,您这是……?”把张国忠拉出洞口后,李老二也有点发傻,只见刚才还精神抖擞的半仙眼下简直跟个逃兵没区别,刚才还挺利落的头型此刻俨然已经跟汉奸茶不错了。
“快把洞封上!快!”张国忠也没搭理李老二,自己身先士卒搬起了石头,见张国忠如此慌张,在场其他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埋洞口,效率比挖的时候高了两倍少说,没个十几分钟就把洞口埋的比之前还严实。
“半仙,这洞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我家那些个乱事,是不是这里边带回去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李震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张国忠跟前,“您看还能不能破解?”
“这下面的东西不止‘不干净’那么简单,大伙听好,我必须回一趟天津,很快会回来,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要进洞,绝对不能进去!”张国忠面色凝重道,“今天的事,大家绝对要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哎!知道!知道!”看张国忠的表情,李老二鬓角了见了汗了,“您能不能说说,底下到底有啥?妖精?死人?”
“粘!”没等张国忠说话,身后的李帅猛的一嗓子,把在场所有人都吓的一激灵。
“什么!?”张国忠猛的回头,看见李帅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小伙子,你刚才说什么?”
“你瞎说啥!?”李震赶忙拉起了儿子的手,“你说啥?啥玩意?”
“啊?”李震眼珠一翻恍然大悟,“啥?我说啥了?”
“哎呀!又来了!又来了!”李震满脸的愁容,“张半仙,你看,他平时就老这样,你说这是不是中邪?大家伙都听见他说话了,他自己不知道!”
“小伙子,你刚才说的什么还能想起来么?”张国忠走到李帅跟前蹲下身子,用手摸着李帅的脑袋,说实话,这李帅的眼神,刚才正好跟张国忠对上,然而就是这一刹那的对视,其间的诡异没能逃过张国忠的眼神,那绝不是一个八岁孩子应该有或者说能装出来的眼神。
“我……”李帅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此时的李帅,眼神似乎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呆滞与木讷,一脸的委屈像。
“你刚才说……粘?是你说的?”张国忠实际上听清了这个字,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李帅战战兢兢的躲到了李震的身后,“我没说过……”
“我现在就动身!杨老弟,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趟?”张国忠站起身转向杨舟。
“没……没问题!”杨舟一个劲的点头,“送您到哪?”
“飞机场!”张国忠斩钉截铁,说实话,虽说已经过了一阵子富裕日子,但碰上出远门,张国忠一般都选择坐火车,主要是图便宜,但此时此刻的张国忠已经顾不得省钱了,时间是最要紧的,眼下这档子事必须回去和老刘头商议解决方案,靠自己一个人八成是没戏。
正常情况下,管制刀具无论如何也是上不了飞机的,就算是托运都没戏,但那把长情剑却顺利的办理了托运手续,原因是负责安检的工作人员并不相信这是把剑,更不相信这是文物,从安检员轻蔑的表情可以看出,心里没准还在嘲笑张国忠不定被武当山底下哪个摆地摊卖假古董的给忽悠了……
下了飞机,张国忠从机场打了辆出租车直杀天津,而事先通过电话的老刘头也从山西赶了回来,听张国忠讲完“八仙镇妖”的故事以及一个人独闯“寒骨洞”的“事迹”后,也是直替张国忠后怕,不过后怕之余,老刘头倒是对张国忠从五台山带回的这把长情剑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按张国忠的说法,之前自己曾经开慧眼观察过这把剑,“剑煞”与巨阙七星差了不止一个量级,甚至还不如当年从巴山带回的斩铁,但在寒骨洞里却能赶跑那个没皮的赵金舟,从理论上讲,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巧合”,因为在类似于寒骨洞那种“强阴气”环境下,即使是巨阙剑,其“剑煞”也会大打折扣,就算还能砍伤怨孽,也不可能一下就把冤孽吓跑。
“国忠啊,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掂量着手中的这把锈疙瘩,老刘头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张国忠,“洞里那东西怕的不是‘剑煞’,这把破剑本也无煞,我怀疑那东西怕的是这把剑本身!”
“怕这把剑?为什么?”张国忠不解。
“难道你没听过‘杨福畏竹’的事?”老刘头一撇嘴看了看张国忠。
“杨福畏竹?”张国忠一愣。
杨福,是北魏最著名的江洋大盗,心狠手辣生性凶残武功高强,绝对的杀富不济贫,因率00铁骑劫掠官银50万两而震撼朝野四方,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先后四次张贴皇榜悬黄金三万五千两想要这杨福的项上人头,却始终没能成功,结果没想到,这位接连三次挫败朝廷万人大军的围剿、无数次躲过绿林同行求赏行刺的一代枭雄,竟然在过黄河的时候被一位老船夫用撑船的竹竿子活活戳死了。杨福死后,其尸身被葬于洛州(今河南省洛阳市东北)东北三十五里的虎牢坡。
公元55年七月,黄河大水冲开了位于虎牢坡的杨福墓,导致其魂魄祸害乡里长达数月,当地官府聘请了远近闻名的数位高人做法均无甚效果,直至后来一位叫陈现尊的游方道士在打听过杨福的死因后,将一根竹竿深埋其坟冢方止住鬼患,以至于后来在当地流传的每年七月初一到十五,各家各户在门前挂竹竿的风俗,其渊源亦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