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他要的不是洛子夜现在的痛苦，他要的，是洛子夜在深陷之后无法将自己拔出的那种痛苦，那种终其一生都无法承受的痛苦。

而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楚微凉懒懒看了一眼洛子夜，约莫也知道这是和他有过节的家伙，上次不就是这样的吗？

“好，我不谢你，但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上次你差点儿害死我，你欠我一条命，现在你救了我，算是还了，一笔勾销的恩怨，从今以后我不会找你报仇！”

说完，楚微凉很是帅气地转身，走了。

洛子夜知道她的体贴，她一定知道自己和羌芜还有话说，却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因此主动避开。

勾了勾唇，洛子夜再次看向了羌芜，道：“你还是放不下么，都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我……”

“洛子夜，你别想推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你，雨桐也不会到现在了还生死未卜，我告诉你，这笔债，你一辈子都别想赖掉。”说完，羌芜看向了楚微凉离开的地方，眸色微动。

“传闻洛王府夜世子狡诈如狐，深不可测，可如今还不是有了一个软肋？一个强者，一旦有了软肋，那便能够轻易被对手打败，怎么，你不怕？”

他这语气，让洛子夜想起了从前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就如现在的他和穆青一样，只可惜……

沉吟片刻，洛子夜脸上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

“软肋这东西，对于人来说，有两种办法处置，一种是亲自动手毁灭，一种是捧在手心里好好护着，而我，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