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知道？”洛子夜眨巴一下眼睛，随即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

“什么？”长孙无极突然看向了洛子夜。

洛子夜无奈摇摇头，“我就说嘛，你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但那件事情又的的确确是你做的，只是你现在因为中毒的原因，每日养病，所以根本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做过什么了。”

“我做过什么？”长孙无极的脸色，沉得可以滴水。

“幸巫重伤！”

四个字，让长孙无极的神情立即变了色。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大祭司远在大燕，而你虽然在养伤，却是最容易出手的一个，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不少吧，只是不能时常动用，毕竟中了毒，可幸巫就是在你不在帝都的时候重伤的，后来卫凌传来消息，重伤的幸巫醒来，证实了是你伤人的事情。”

长孙无极的眼睛，突然闪烁了几下。

难怪他前几天会觉得难受，难怪他会觉得自己的内力有些不受控制，原来是因为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控制了。

他成为了那个人的杀手？

明白长孙无极此刻的矛盾和纠结，但是时间紧迫，他也等不及了，便道：“我此番来，不是为了来和你说这件事情的，我来给你解毒！”

他的开门见山，让长孙无极诧异了片刻，随即大笑起来，“你给我解毒？洛子夜，虽然我承认你的武功不错，内力深厚，但你太小看我中的毒了。”

“我修炼过龙凰真经！”洛子夜直接道。

“我知道，但只有修炼到第九层才能……”长孙无极的话，突然止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洛子夜，“你……修炼到第九层了？这怎么可能？”

“的确是不大可能，按理说，只有楚楚这个血脉最为纯净的人才能修炼到第九层，但是修炼了第九层之后，我才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

长孙无极的眼皮跳的很快，心中泛起丝丝不安。

“龙凰真经第九层，必须是一对相爱不渝的男女合体修炼，因为最后一层的龙凰之力十分强大，需要阴阳两极的运转，所以……”

洛子夜看着长孙无极瞬间惨白无血色的脸，定定道：“她欠了你的，我会替她还，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手指，几乎掐破了自己的手心。

长孙无极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这冷笑，比他滴血的心头还要悲凉。

“你和她在一起了，也算是圆了她这辈子的第一个梦想了！”

“你……”洛子夜犹豫地看着长孙无极，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心里还没有忘记你，就算你当年负了她，她也一样忘不了你，楚楚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子，虽然我曾经梦想地亲吻过她，可从她的吻中，我感受不到情意，什么都感受不到。”

在她僵硬的表现中，他明白……他这辈子都走不进她的世界了，因为她的世界，除了一个洛子夜，什么都没有。

洛子夜皱着眉头，复杂的目光在长孙无极身上盯着，半晌露不出任何表情来。

“至于解毒的事情，就不必了，因为我根本不需要！”长孙无极道。

“你想死？”洛子夜直接道，语气中，夹杂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怒气。

“不，我现在还不想死！”长孙无极淡淡道，“我活着，是那个人的傀儡，那么在彻底解脱之前，我要好好为自己的谋划一番。”

“你到底想干什么？”洛子夜定定看着长孙无极，道。

“这和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不行，如果我不给你解毒的话……”

“你就当是已经给我解毒了，如果她来问我的话，我会说，我已经没事了！”他淡淡道。

洛子夜摇头，“不，我不是怕她担心怕她愧疚，我是不想欠了你，长孙无极，不管是楚楚还是我自己，我们欠你太多，就算是武功全失，我也一定要帮你解毒，至于失心蛊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大陆第一蛊王，只要他出手，失心蛊就一定可以解，到时候……”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为了得到她，你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连我都愿意尽心帮助，真是……”

“不！我当初尽心寻找第一蛊王，并非是为了夺回楚楚，也并非是为了让你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甘情愿把她还给我，不管有没有发生今日的事情，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还你恩情，无论楚楚是否原谅了我，但我绝不会忘记你为她做过的一切！”

长孙无极的心，因为洛子夜的这番话而变得震动起来。

洛子夜当真大度至此？

不，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他今日说的这番话，他相信……洛子夜是真心爱护卫颐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必费心为自己这个敌人做这一切了。

提起那个时候，莫非他以为卫颐会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才不愿意让自己被失心蛊控制，以免未来伤了她，是吗？

那个时候，尽管他还未得到卫颐，可一样为卫颐做的那么多，不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