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后悔了行不行？

他嘴角抽搐，敷衍道，“朕说话，还有不算话的？你赶紧闪过，朕赢了就给你下旨！”

好咧！

毕东树可不怕他会耍赖，立时乐滋滋闪身到了一边，烟龙贞目瞪口呆看着这两人，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向着毕东树招招过去，问他，“你俩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

不管干什么，这指定是没好事啊！

毕东树乐，“没干什么。”一转身，又给皇上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温哲烈也乐了，满意的点头道，“烟烟，只是在问你，身体好不好。”

说到这事，烟龙贞脸色微微落寞，垂眸没有开口，温哲烈顿时心下一紧，这……什么意思？心中着急，正要再问，东方昱已经道，“很不好。孩子没有保住，而且……烟烟以后也再不会有孩子了。这样，你还愿意要她吗？”

光风霁月，玉树临风，这是他东方昱。

他一双目光那般平稳的看着他，像是在无声的告诉他：你做为一个大周国君，你真的决定要娶一个永远不会再有孩子的女人为皇后么？

会吗？

不会吗？

温哲烈这一刻，整个脑子都是乱的，他们的孩子……又没了吗？

呆滞的目光慢慢往下，他看向她的腹部，那般平坦无任何起伏，而她整个人，似乎又瘦了许多。

人还是那个人，还有着她一向的精气神，可似乎又少了些什么。

好久不见，她经过的苦，他也早就知道，鼻子一酸，心中冲动，大步迈上前，要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却在近前时，被她不知哪里来的一把剑顶住了，扬眸笑一下，懒懒道，“这位公子，虽然已经报了名，但比武还未开始，所以，请自重。”

漂亮的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芒，他看着她有些看不太懂，而怔愣道：“烟烟……”

这女人却已经不再看了，直接喊了丫丫出来，与她在一起看戏般的旁若无人将视线转向了别外，温哲烈一咬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低声道，“烟烟，我答应你的，一定会给你一个绝世婚礼，江山为聘，我娶你！”

烟龙贞依旧没有向他看过来，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她的心神该有多么的震撼。

他做了，在没有她相助的情况下，他真的做到了。

后台的烟老头也老泪纵横，又自豪的道，“灵儿，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她好厉害……”

有女如此，这辈子也就值了。

“唔，你说，她是我们的女儿？”

东方灵记忆被压制，依然觉得懵懂，东方明冷哼一声，与烟老头不屑的道，“睁眼说瞎话，也不怕老天打雷劈了你。那是我们的女儿，与你何干？充其量，你也只是她的养父！”

东方明觉得自己非常有修养了，若不然，他真是不客气的。

养父？养父？

烟老头一口气差点扑出来，整个人都不好，跳脚低怒道，“东方明！你别太不要脸了！这些年，你管过她什么？女儿是我的，你休想抢走！”

每次一想到那个洞房之夜，烟老头就气得厉害，那一夜之后，他因为心中悲伤，一直就没有碰过灵儿，后来终于想通，要做真正夫妻时，灵儿已经怀孕了。

然后这一等，就又是一年。

可以说，他这辈子与灵儿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那么一点点。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然后，他却依然感谢灵儿，为他留下了烟烟这个女儿。

这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