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念馨瑶的话说完,李子翊便潇洒的将一张银票丢在了地上,“别忘了你签下的终身为奴,一纸字据终生契,你的命是我的了,这一生都得服从我!”
一张银票便将念馨瑶的嘴堵上了,人穷志气短,谁会想到堂堂念丞相的女儿需要遭受此番,念馨瑶觉得自己的骨气已经荡然无存。
夜深人不静,念馨瑶看着烛火映照下的三样东西,一个是李子翊留下的翡翠原石,一个是雕刻翠牌的设计图纸,还有便是最后扔下的那张银票,念馨瑶自嘲一笑,自己竟是爱财如命,舍弃了尊严,选择屈膝将银票捡起,李子翊最后看来的轻蔑眼光,好似在说贱奴才!
念馨瑶将银票揣进香囊里,深吸一口气,摒弃内心所有的怨气,拿起刻刀比对图纸细细雕琢。
烛光将念馨瑶的身影拉长在墙壁上,夜至月上树梢,念馨瑶又加了两盏灯,房间亮如白昼,窗外一道人影在明亮的光线里被凸现,视乎根本没想躲藏,毫不遮掩的看着窗楞上念馨瑶雕刻翡翠的认真模样,不知站了多久,故意轻咳一声。
虽是很轻,却将这寂静打破,念馨瑶太过专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险些将手指划伤,慌忙站起身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与此同时窗户被拉开,一张白色面具跃入眼帘。
念馨瑶后退两步,垂下头,两只手捏着衣角,情不自禁的揉搓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过鲁莽,吓到你了!”只听传来瓷瓶的撞击声,紧接着脚步声响起。
念馨瑶觉得过意不去,“我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动用了你的银票暂时无法偿还,无言面对罢了。”念馨瑶对羽霜的所作所为充满疑问,她不信无缘无故,“你为何故意将银票放在赌石的包裹里?又给了赵掌柜什么好处,让他低价将店铺买给我?”
念馨瑶看了看被放在窗台上的两个瓷瓶,“今日又是得知我伤了,前来送药?为何处处帮我?又如何知道我住在此处?”
羽霜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外,念馨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清晰的看见他那双眼睛正透过面具审视着自己的左侧脸颊,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烫伤的左手。
念馨瑶气恼,心中好像有一只手在抓痒痒,让她焦躁,“你不说话便是承认了,为何?莫非我扮男装如此失败?轻易便能让人拆穿?那我岂不是,岂不是跳梁小丑一般?”想到此处念馨瑶更加烦躁不安,若真是这样,以后自己还怎么溜出府。
声音之中不免急切,“真的一眼便可看出我是女子?”
羽霜非所答,“脸还痛吗?”
“现在重要的不是我的伤,而是我能否再女扮男装出府!”
“小姐当真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念馨瑶觉得好笑,“你以面具示人,让我如何对你有印象?我们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