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话音未落,长剑划起一道耀眼的银光向廖诚疾刺而去。弥途暗叫糟糕,却是阻拦不及,只得在旁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出手救援女子。他虽不想为师门招惹麻烦,但也不想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遭遇不测,当然他如此作,也是出于对刚才廖诚谈起师父时那种不以为然的愤怒;同时一种说不明道不白感觉在心中游荡,使得他不由得做出如此的决定。
廖诚对于女子迅疾的一剑似乎毫不在意,依然风轻云淡般负手而立;可就在长剑及胸时,他动了,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那廖诚左手屈指在剑尖一弹,震飞了女子手中的长剑;同时他右掌疾探,一掌击在女子的肩头。那女子闷哼一声,当即倒飞而出。廖诚却仍是不肯收手,紧随着女子飘然而进,他右臂一抬,又是一掌对女子当胸拍下。女子刚刚负创,且身在半空,无处借力,那里还做得出反应,眼看着廖诚的一掌就要击中。
弥途在女子中掌飞出时已觉不妙,当即轻啸一声,纵身向前。他左臂轻舒,在女子后背一托;右掌疾探,硬撼廖诚一掌。耳听“嘭”的一声,弥途就觉右臂麻辣辣一痛,一股大力涌来,顿时胸中一阵气血翻涌。他强换一口气,左手轻托着女子借势右旋,卸去了对方多半的力道,但却仍是倒退出丈远,方才收住脚步。那女子娇躯一抖,一口鲜血喷出,立时面se惨白如纸。弥途见女子受创不轻,就觉一股无名火自胸中升腾,一双虎目怒视着廖诚。
廖诚不曾想弥途真的出手救下女子,目光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变得凌厉异常,语气森冷的道:“小子果然够胆,那我便送你一起去地下陪她。”说罢便缓步向前欺来。
那女子挺身还要向前,弥途伸手将她拦下,目光扫过四周,见那使锤的人早已与众手下已四下散开,将自己二人紧紧围住。他深吸一口气,略一舒展身体,一股豪气迸发,向廖诚稳步迎上。
廖诚更不打话,一拳对弥途当胸击来。弥途在刚刚的交手中知道对方武功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而且其功力深厚,自己若硬碰断然不是对手。现在只能扬长避短,用近身短打战法应对。当即,他左手划弧使卸字诀迎上;始一接触,弥途就觉对方拳力中正平和且后劲绵绵不绝,自己竟无法化去对方的力道;他立即改卸字诀为粘字诀,左手加力一带,身体急转,肩头用力向廖诚怀中撞去,同时右掌含力随时准备出击。
廖诚见弥途竟敢贴身向前,不由冷哼一声。他右手一翻,抓向弥途的左腕,左掌一挥,拍向弥途的肩头,同时左膝抬起撞向弥途的腹部。
弥途右掌急挥,向廖诚左膝轻拍,一沾即走;他沉肩拧躯,与廖诚贴身急转,已至廖诚身侧;他左臂挥起,肘尖用力向廖诚后背击去。廖诚身经百战,此时那里还看不出弥途的打算,竟也斗得兴起,叫一声:“好!”;他撤腿转身,与弥途迎个面对面,右肘疾抬撞向弥途的左肘,同时左掌于肘底穿过疾速挥出,击向弥途胸口。弥途左臂抬起连削带打,肘尖撞向廖诚的左腕,拳头击向他的胸口。廖诚右掌下挥,拍向弥途右拳,左掌变拍为抓,拿向弥途的右肘,同时他抬起左脚踢向弥途腰间,竟是一招贴身擒拿的招数。弥途收身下坐,左肘撞向廖诚的大腿内侧,紧接着双拳向廖诚胸腹间连连挥出。廖诚一时竟被他这有些无赖的打法搞得手忙脚乱,措手不及之下连连后退。
两人贴身肉搏,电光火石之间交手十余招。廖诚侵yin武功几十年,大风大浪经历不知经历多少,方有今ri的成就。他渐渐稳住手脚,低啸一声,掌间带起股股罡风,渐渐将弥途逼了出圈外。弥途就觉自己如一叶扁舟般处于惊涛骇浪之中,逐渐有些进退失据。眼见廖诚一掌击来,自己已是避无可避,他当即单掌使圆,“粘”、“卸”两诀同用。廖诚欺身而进,双掌一搓,绞向弥途掌腕之间。弥途抽掌急退,廖诚却如影随形般欺身而进,双掌一翻,带起一股劲风当胸击到。情急间,弥途只得双掌运力托向廖诚双腕。“嘭”四掌一交,弥途就觉对方劲力如chao,竟托之不动,他堪堪躲过胸口,双肩却被拍个正着,顿觉如遭重杵,一口鲜血喷出口外,倒飞而出。
女子见弥途受伤,急忙抢上前来要将他接住,两人刚一接触,女子就觉弥途身上一股巨力传来,竟也承受不住,与他同时跌出丈远,嘴角血迹隐现,竟是牵动旧伤再度受创。
使锤的人见二人受伤倒地,兴奋地一挥手,喊了一声:“上!”,立刻带领众手下上前拿下二人。
弥途满是歉疚地看向女子,却见女子也正向他看来,那满是关切、感激的目光中一丝柔情显现。弥途不禁坦然一笑,心中却想到:“只要不会给师门带来麻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