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途一句话说完,已然来到逸云面前,他伸手扶住逸云,极为关切地说道:“师父,不关事吧?请您与师伯下去休息,我来会会这个铁木哥儿。”
逸云的伤势并不严重,却是因弥途主动挑战铁木哥儿的举动而吃了一惊。此时见到弥途极为关切的眼神,立刻从惊愣中回过神来,师徒心意相通,他很快使明白了弥途的用意
,脸上虽有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欣慰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成熟了,再也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脸上已刻满了风霜雪雨。逸云不无担心的向弥途说道:“你要小心,铁木哥儿绝对堪称天下第一。”
弥途却是一笑说道:“师父放心,我绝不会与蛮子比力气,我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岂是一个蛮子所能够懂的。”
逸云立刻明白了弥途所要采用策略,暗赞弥途的用心灵动,却仍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万不可大意,小心为上。”
弥途认真的点点头转身面向铁木哥儿朗声说道:“铁木哥儿前辈,你也算是对我有恩之人,既然前辈对我的武功进境感兴趣,那晚辈就请你指点一二。”
铁木哥儿双眉一挑,他没想到弥途作为一个后学晚辈竟真的敢于挑战自己,这无疑是对自己威严的一种挑畔。他强自压了压胸中仍旧有些躁动的真气,这是他最大的隐忧,白从上次走火入魔后虽被他强行压制了下来,却一直未能去根;方才若不是一直被压制的真气躁动,也不会被云德一剑攻入空门,可以说他方才是险中取胜,若不是云德临阵犹豫,恐怕落败的早己是自己了。
铁木哥儿眼看弥途当即面色一沉,他双眸紧紧地盯着弥途,似乎要将弥途看个通透,想要找出这个年轻人敢于挑畔自己的自信到出自那里,口中更是沉声说道:“好!年轻人果然有骨气,你若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我便不会为难于你。”
弥途面对铁木哥儿心情还真是有复杂,从大义上讲对方绝对是自己的死敌,可他却又真的救过自己,尽管其目的有些龌龊,但那毕竟己是事实。武林中人最重“义气”二字,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抱报向来被正义之士视为至理,但如今大义当前弥途也只能选择与之敌对。弥途面对自信非常的铁木哥儿抱拳当胸,轻轻一笑道:“前辈,我们也来个赌约如何?您是武林名宿,晚辈自知不敌,我们之间的比试就只论拳脚不比功力,若前辈真能胜得了在下,我就依约任凭前辈处置,若是不能,就请前辈放了燕王,然后任由前辈一行自由离去,你看如何?”
铁木哥儿哈哈大笑,他双眼一瞪说道:“好狂妄的小子,今日老夫就一切依你,也好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不过你放心,老夫不会杀你。”
弥途对铁木哥儿的话似乎毫不领情,面带嘲弄的冷冷一笑说道:“多谢前辈美意,不过这些话还是等你胜了我再说吧。”
铁木哥儿更是面沉似水,眼中寒光一闪,道:“小子,少油嘴滑舌,出手吧!”
弥途之所以敢于挑战铁木哥儿绝不是一时热血冲头,其实他在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算计,通过刚才的观察他清楚的知道铁木哥儿的武功主刚,也就是铁木哥儿在比武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份霸气,这一切都是以他那无与伦比浑厚内力为支撑的,如果限定了铁木哥儿不以内力取胜,那么他的武功将会大打折扣;再者他知道此时铁木哥儿此时绝不会舍得杀自己,因为自己这个鼎炉对铁木哥儿来说还非常有用,不然铁木哥儿也绝不会在比武之初就一再强调要带走自己。如此一来自己与铁木哥儿动手将会大占便宜,因为铁木哥儿为达目的必定会在比武中缩手缩脚,而自己却能够毫无顾忌的与他放手一搏;当然,他知道即使如此自己也绝不可有半分的大意。
弥途见已挑起了铁木哥儿的怒火,知道自己的胜算有多了一份便不再多言,他道声:“那就得罪了!”立刻挺身进步,脚走连环,右手斜挥向着铁木哥儿的前胸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