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无名与程怀宝,无名强忍着走出了一里路,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程怀宝的衣领,喝问道:“小宝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离开老爹?万一他们再碰到强盗怎么办?”
程怀宝早料到无名会如此,不急不忙的一打他的手道:“放手木头,我又没说不管老爹,可是看其他人的那副狗屎嘴脸小爷不爽。咱俩可以暗中跟随车队,若有事便出面保护老爹,若没事正好省了力气。”
无名依言将手放开,拍了拍程怀宝的肩膀道:“我说小宝也不会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人。”
程怀宝气笑道:“你这木头,我程怀宝便是再混账,也决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告诉你,今儿晚上我准备把抢来的银子分一半给老爹哩。”
无名欣慰的又拍了程怀宝一掌,然后道:“咱们只留一点便行,其余都给老爹。”
“嗄?”程怀宝本想有异议,可看着无名烁烁放光的两只眸子,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耸耸肩道:“也罢,听你的。”
是夜,程怀宝仗着他那身高明轻功以及小时练就的偷摸功夫,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车队住宿的大车店内,将三十多两碎银悄悄塞入钟老爹的怀中。以老爹的节俭,这些银子足以让他过上几年安稳日子了。
第二天,目送车队入了汉中府内一座布库门里,两兄弟这才放心上路。
程怀宝这小子大概永远也不会记得什么是教训,时值午时,到了午饭时辰,摸了摸腰囊中的十两碎银,这小子大摇大摆便向一座酒楼行去。
走到楼门口,“嘭”的一声,后脖颈子被一只大手抓了个结实,程怀宝不用回头也知道,除了无名没人敢如此对他,撇撇嘴道:“木头,你这是做什么?”
无名一把将程怀宝提到身前,将手伸到他面前道:“拿来?”
程怀宝脸色一变,隐有大事不妙的感觉,结巴道:“什么?”
无名干脆道:“少装糊涂,把银子拿来,从今后我来管银钱。”
程怀宝也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上,大叫一声:“为什么?”
无名却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程怀宝。
程怀宝有些心虚,将头低了下来,讷讷道:“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无名没好气道:“理由?看你平日里一副聪明相,怎么生了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咱们总共只有十两银子,在这酒楼之中吃完一顿后还能剩下多少?”
程怀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三两多吧……”
无名道:“然后呢?”
程怀宝哑口无言,乖乖将装银子的腰囊交给了无名,眼见腰囊被无名揣入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