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拿到法院通知书的是并没有多大的兴奋,他一直就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申请成立一个医疗慈善基金,这样自己以后就不怕再被这些事给牵扯来。
学校终于开学了,步凡又住到了寝室去了,张军看见步凡的回归犹如看见了组织,他是知道罗比来找过步凡的,于是向步凡要了十章罗比的签名照作为封口费。步凡赶紧答应了下来,张军比谢北要仁慈多了,谢北在家的时候是天天往罗比那里跑,把罗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搜刮了一遍,签名的球鞋、袜子、衣服拿了好几套,更别说是签名照了。
倒是徐蓉的电话让步凡有些迷糊,她让步凡今天晚上到世纪金花饭店来一趟,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给步凡说。步凡琢磨来琢磨去都没想出徐蓉这又是唱的是哪出,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步凡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距离晚上约好的时间还很早,步凡决定去刘建刚家里把步琪接回家,这丫头现在算是在刘建刚的家里扎下营了,都好几天了也没想着回家,让刘建刚带着把江城能玩的地方都给玩了。步凡来江城半年多了,估计还没这丫头这几天玩的地方多。
到刘建刚家的时候,只有马艳在,她在厨房做饭。步琪和嘉乐在客厅里玩着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嘉乐估计是被逮到的太多了,小嘴嘟的老高。
看见步凡进来,两人都扔下手上的东西跑了过来,一个喊着“干爹”,一个喊着“哥哥”。步凡双手一伸,就把两个家伙都抱了起来,各自亲了一个,“有没有想我?”
两个小家伙都忙着点头。步凡逗了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马艳做好饭出来了,笑道:“你今天来,是不是想你妹妹了,要接她回去了。”
步凡点了点头,笑道:“这丫头好几天不着家的边,再在这里住下去估计都不认识我家的门了。”
“我就是要她不认识你家的门,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我很喜欢,以后他就住我们家吧,过几天你家诊所开张了,估计也没时间照顾她。”
步凡摇了摇头,“这可不行,你们太宠她了,小心嘉乐有意见。”
“呵呵,怕还是你舍不得你这个妹妹吧。”马艳促狭地笑着,弄得步凡很不好意思。
“对了,你刘哥已经帮步琪联系好幼儿园了,过几天就让她去幼儿园吧。”
步凡连忙点头,“好,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们说这个事呢,没想刘哥都给办好了。”
马艳要拉步凡等刘建刚回家一起吃饭,两人就在那里边聊边等,过了没一会,敲门声响了起来。
马艳起身去开门,边走边笑:“你刘哥这人就是笨,说他好多遍了,老是忘带钥匙,肯定是他回来了。”
等打开门,马艳马上叫了起来:“三叔,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建刚回来了呢。来,快进屋。”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走了进来,穿着一件老式的中山装,一脸灰尘,肩上背着一个蛇皮袋子,鼓鼓囊囊的,道:“艳,你这里可让我好找啊,一大早下了火车,到现在才找到。”
马艳忙把袋子接过,放在地上,“叔,来,里面坐,路上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水。”
步凡赶紧起身给对方打了个招呼,让对方坐了下来,嘉乐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扮的人,有点害怕,就钻到了步凡怀里,然后警惕地望着对方。步琪倒是在乡下见多,反而有点亲切,甜甜地叫道:“伯伯好。”
马艳这时端了水出来,还有一些水果,“叔,家里人都好吧,我过年给家里寄的东西都收到了吧?”
那人叹了口气,“不太好,咱们家那里最近流行一种怪病,你看我这手,哎就是让那病给害的,我这次来江城就是想让这城里的大夫给看看。”
说完,他把双手一摊,步琪立即被他手里的景象给吓得躲到了步凡身后,饶是马艳也觉得有些惊怵。只见他的双手长着一层厚厚的硬皮,五色斑斓的,上面可能是剪过硬皮,显得坑坑洼洼,看起来就是张发了霉的饼,甚是吓人。
“咱们家好几个人都得了这个病,手里的硬皮扎的人没法子攥手。咱们庄稼人就是靠种地糊口活命的,可现在连个锄把也握不住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那人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