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初升,原本深陷在岑静夜色中的腾云庄,也渐渐苏醒了过来。
五岳派内阶级分明,不同的弟子之间等级森严,下属四个堂口,分别是采药堂、灵矿堂、炼器堂、制符堂。
各个堂口其下弟子近千人,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做着各自的琐碎工作。
山中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所以众多记名弟子中忽然少了一个人,也并无人发觉。
在采药堂的炼丹房内,周大山却在暗暗嘀咕着:“那个名为刘卓的记名弟子,进了灵药谷可是三个多月了,该不会饿死在了里面?”
这个三个月里,周大山也向进灵药谷内工作的其他弟子询问过,那些弟子都表示除了第一天日后,便在也没有见过刘卓的踪影了。
原本周大山会以为,这个弟子在灵药谷内呆上几天,受不了饥寒交迫之苦,便会来央求自己,那到时候这个弟子以后的灵石份额,自然被他收归己用了。
可现在,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由让周大山有些恼火。
虽然记名弟子在工作的时意外死去的情况,在五岳派外门也是时有发生,但周大山还是不愿意出现这种事情。
毕竟每个记名弟子都在门派内有名册的记录,如果忽然死了,上面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师祖们虽然不会追究,却免不了要惊动他的师父,采药堂的堂主左宁山了。
“老东西沉迷于炼丹、下棋,这样最好了,还是不要去惊扰他,整个采药堂自然是我最大了。”
想到这里,周大山便暗暗决定,不在去管这个弟子的死活的问题,即便是死了,他也要把这个消息压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哪个不长眼的未经我的允许,就进到丹房来了?
周大山不悦的抬眼望去,却见到一个身穿灰色道服,样貌普通,身背药篓的记名弟子走了进来。
这个记名弟子,自然是刚从坛中出来的刘卓了,他一出了灵药谷,便直奔了这丹房而来。
周大山错愕了一下,心道:这不就是失踪了三个月的那个小子么?
“周师兄,我回来了。”刘卓说道。
周大山一瞪眼,便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毕竟是他自己说的,没完成额定工作,便不许回来。
于是他便冷哼了一声,道:“我还当你死在里面了呢!怎么样,这三个月加在一块的采药份额可着实不少呢,你可是完成了?”
刘卓故意露出了一丝窘色,道:“回禀师兄,没有。”
周大山撇了一眼刘卓药篓中为数不多的灵药,冷笑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刘卓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从药篓中拿出了那株有六片叶子的谷精草,送到周大山跟前道:“不过我在灵药谷里采到这株极为罕见的谷精草,特意带来孝敬师兄您的。”
周大山微睨了一眼,顿时被刘卓手中这株巨型谷精草吸引住了。
作为采药堂堂主的亲传弟子,周大山自然也学了一些炼丹配药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