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果然!”孟雄飞不由心道一句,他本以为这是赵老头儿子赵方安的家,不想这家里忽然冒出个全不认识的陌生面孔,让他刚才一度怀疑这究竟是谁的家。
若说是,那这司空红缨作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里。可若说不是,那厅里墙上为什么会挂赵家的全家福照片,这实在说不通。后来才想到这女子有可能是赵家的亲戚或是赵方安女儿的朋友之类,现在听她承认了不是,才心下肯定这果然还是赵方安的家。
“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不知擅闯民宅是犯法吗?”司空红缨忽然又冷声喝问道,目光中掩不住地煞气与怒意。
“知道。”孟雄飞也不避讳地点头道,他这点儿法律知识还是懂的。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来干好事。说的竟也是毫不心虚、理所当然。
“知道你还闯?简直知法犯法,死有余辜!”司空红缨说罢忽又猛地运力一摧,掌中地那杆亮银红缨枪忽然突突地震颤起来,眼看着就似要能脱离了孟雄飞乌丝血藤枪地缠绕控制。
孟雄飞眼见,也是忙加摧了法力,让血藤枪缠得更紧。见那亮银红缨枪又渐渐安静下来。他笑吟吟地回道:“我犯不犯法也轮不着你来管吧?你是警察吗?而且这里既然不是你家,你不也是擅闯民宅吗?还偷人家睡衣穿,简直当贼的喊捉贼,真是好不要脸!”
这女子一副自命正义的口吻,让他听来着实不爽,明知她可能是赵家的亲戚或朋友。却是故意诬蔑。说人家贼喊捉贼,实际上他才是贼喊捉贼,反咬人家一口,着实无耻。
司空红缨闻言不由更怒,面上更冷,大而亮的双眼中却是直燃起熊熊怒火。头上的秀发也忽然无风自动。直往上冲,眼看着便有怒发冲冠之势。忽然一声怒喝出口。她身上地睡衣也被体内摧运的劲气激的鼓荡而起。手中的亮银红缨枪在她的爆发之中,竟突地从乌丝血藤枪的缠绕中穿过。直冲着孟雄飞面门刺至。极速地大力磨擦中,乌丝血藤枪地枪身内圈竟是冒出了烟来。
这一下突变。孟雄飞不由着实吃了一惊,忙一仰头避过。但那亮银枪极速而过带起的劲风,竟也是扑面生疼,有如是实质的风刃。
而司空红缨银枪挣脱的同时,也是一矮身直撞进他怀里,双掌带起强烈的劲风往他胸口击至。
孟雄飞来不及拦挡,又顺势后仰一个铁板桥往后折弯了下去。司空红缨双掌击空,却是突然抬膝一记顶撞,直准不误地往他下身男人的命根处击去。
“我靠!”孟雄飞忍不住心中大骂一声,又顺势地身子一展,直倒而下,倒下之后又连忙一个“懒驴打滚”翻滚出去,然后再又忙腾身而起,直跃出了阳台外。此刻只想离这司空红缨越远越好,这女子看来武艺是强项,实让她近不得身。
他武艺只学了套伏波枪法,虽然一法通百法通,让他从枪法上学得了许多技巧、理论,徒手功夫也大有进益,但毕竟还是比不得人家专门练地。尤其跟自小练地行家里手比起来,更是相差甚远,于这方面上他实在谈不上强项。
而司空红缨他虽不知人家练了多少年,但一看就是行家,比他要高明许多。自己这半调子要跟人家比身手,那实在是以短击长,自个儿寻揍。还是要拉开距离扬长避短,靠法器取胜。
他懒驴打滚翻滚出去,司空红缨也没再接着追打,而是紧接着腾身跃出阳台,直追自己的亮银红缨枪而去。
孟雄飞出了阳台踏空而立,见司空红缨没追来这才定下心神来。想起刚才不由心中暗恨,见司空红缨也跃出阳台追枪而去,他法力一催,乌丝血藤枪忽然变长数倍,然后作鞭一般直往司空红缨背后抽去。
司空红缨背后虽未长眼,但感知也极是敏锐,察觉到乌丝血藤枪抽来,手中不知如何又多了柄宝剑,回身一刺,剑尖正刺到血藤枪地枪头。
“叮”地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她这一剑虽刺中挡下,但身子却仍是被枪上大力给猛地击飞了出去。
但孟雄飞却感觉并未击实,司空红缨好像根本就并未用力,而只是在借他地力加速飞去。与其说是他把司空红缨打飞了,不如说他是专门加力送了司空红缨一把。
察觉到此处,孟雄飞心下不由又是一声暗骂。但却也更加肯定、证实了这女子果然武艺不凡,不但招式老成狠辣,于力量的技巧运用上也十分高明,而且颇善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