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南湖城依旧如昨天般被小雨笼罩着,早晨还是乾坤朗日,下午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当真是变幻莫测。
徐离飞不知以前究竟发生什么,知道一直在这里当乞丐,大概有两年吧!父母究竟是谁?只知道自己刚认了个叔叔。
在经过于大娘的许可后,徐离飞领着于梨香跑出去玩了,打着油布伞,牵着小手,走在湖边,渔家花船依旧在,变得只不过是少了一个小乞丐,多了两个孩子。
晚上,于梨香背着于大娘把徐离飞送给她的礼物打开了,那一个木雕,栩栩如生,雕刻手法之高,让人自叹不如,可叹于梨香丝毫不知,只看见雕刻的是她,不由地幸福地笑了,深夜则是抱着木雕深深地睡去。
泡一个少女不好泡,泡一个小孩就好泡了,即使是个小男孩。
三天下来,两人已经亲如兄妹,却胜似兄妹。小孩子的思维极为简单,可惜徐离飞不是小孩子,三年来的乞讨,使他看透了这个世间。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无风、无雨;漂浮在空中的云朵在徐离飞眼中它们有的像羽毛,有的像鱼鳞,一片片的,有的亦如像雁阵,翩翩像似飞向远方;有的亦如像山峦,重重叠叠;有的亦如明镜,白晃晃的,千奇百怪,形象奇特,妙不可言,把天空点缀得十分美丽。
小桥;湖水哗哗地流过,徐离飞和于梨香站在桥上,看向那流动着湖水,于梨香不由地玩心大起,跑下小桥,坐在湖坛上,摘掉自己的小花鞋,露出如玉般的小脚,深进了冰凉的湖水中,小脚来回划动着,口中道着:“离飞,快来啊!这里的水好凉快啊!”徐离飞看了不远处钱易一眼,只见钱易旁边跟着两人,在徐离飞想来!可能是与钱叔打赌的人吧!徐离飞道:“来了!”
于梨香正在划动湖水,看着湖水呈波纹状,一圈一圈地散开,一条大鱼从于梨香脚下窜过,另人惊异的是,那条鱼呈七彩之色,有两尾。于梨香惊道:“彩鱼。”伸手抓去,一个不留神掉进了冰冷的湖水中,徐离飞正好在此刻跑了下来!只听着于梨香喊道:“救命啊!离飞救我啊!”徐离飞不再迟疑,跳进那冰冷的水中,溅起数米高的水珠。湖水水不深,但瞒过两人轻而易举,远处的钱易三人正在不远处观望,忽见这种状况,朱欲德不解地道:“这演的是什么戏啊!”车孜画见钱易长大着嘴,未过一瞬,钱易便急忙道:“快救人啊!这两个孩子都不会游泳。”两人都不会游泳,徐离飞跳进湖水那一刻,闭住气,迅速地找到于梨香,双手抱起于梨香身体,游到湖面,双手用力一摔,那于梨香的身体,远远地送了出去,正好被瞬间过来的车孜画抱住,而钱易直接跳下水去。
十分钟过后,于梨香早已醒来!哭哭啼啼不停。
二十分钟过后,湖边早已挤满了人群,而于大娘也闻声赶来!一边安慰着于梨香,一边心中诅咒着钱易二人,
“没事的!梨香,你钱叔叔神力通天,曾经拿过盛唐游泳冠军。”
说到这时朱欲德和车孜画纷纷投去鄙视的目光,欺骗小孩这种卑鄙的招式,人群中也有的道:“盛唐什么时候举行过游泳比赛。”
于大娘也苦口说不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从湖中窜起一人,一手抱着徐离飞,一手提着一条七彩之鱼,朱欲德呆住了,帝皇之鱼,我没看错吧!
旁边的车孜画僵住了一秒后道:“你没看错!七彩之身、两尾、一角,这确实是帝皇之鱼。奇怪的是这小湖之中竟出现了一条。”
等钱易飞下来之后!把徐离飞放下之后,急忙找了个鱼缸,把帝皇之鱼装了进去,拖着鱼缸冲着几人道:“车兄,背着徐离飞,我们去于大姐家里好好给你叙述一番。”
两人在此刻才知道!那个乞丐叫做徐离飞。
于家小楼,钱易站在院中,极度兴奋地道:“没想到救徐离小子一条命,竟然发现了一条帝皇之鱼,这次赚大了!”
于梨香这是从屋内跑了出来,向钱易问道:“钱叔叔,离飞怎么还不醒。”
钱易不由地道:“用手捻住他的鼻子,亲她。”
等钱易回过神来!不由地跑进了屋内,三人也跟着跑进去,眼前一幕让所有人惊呆了。
徐离飞醒来!眼前模糊一片,隐隐是个脸庞,过了一会,才彻底醒过来!娇脸布满了红霞,露出漂亮的眼睛眯成月牙的形状,嘴角下竟有一颗美人痣,只不过非常小,不易看清。
一旁的朱欲德大声痛道:“今天我踩到狗屎的那一刻,我就预感会有霉事发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帝皇之鱼没有得到,害的输掉五百两银子。”
一旁的车孜画也愁眉苦脸着,心中暗喊:“苦哉也!苦哉也!没想到这次又输了。”
于大娘现在此刻真想把钱易暴打一顿,什么人啊!还地让我女儿亲她,脸上的露出一丝最无奈的笑容,而在最前面的钱易看着满屋蔓延着仇恨的味道,不由地走了出去,当天某时某刻某方!只听着一声“惨”叫,众人一看原来是朱欲德被楼上一块青砖凿昏了,楼上传来一八婆的经典语句:“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再看八婆一眼,众人晕直呼也,比起朱欲德来,有过之,无不及,大千世间,当真是其哉怪也。
牵着小手,走过喧闹的集市,穿过小桥,再望那一潭湖水,平静的湖面依如那镜子。
“你真的要走?”
见徐离飞点了点头,于梨香强压住心头的悲伤,掏出一个纯钢十字架,套在徐离飞脖子上,于梨香道:“这十字架是妈妈五岁时,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送给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
徐离飞紧紧地拉住于梨香的小手,转头看向湖面,严肃地道:“苍天作证,我徐离飞如果此去能一番风顺,一定会娶梨香为妻。”
于梨香含羞地道:“谁要嫁给你了,自作多情。”
徐离飞无奈地道“你不嫁给我算了。”
于梨香道:“你都亲了人家。”
徐离飞有些郁闷!“明明是你亲了我。”
寂静迎来黄昏,余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时光的洪流能否留得住今日的瞬间。
次日,聚贤酒楼
下层;人员稀少,一桌挨着酒楼门口,桌上坐着两人,早饭很简单,只有几个馒头,一碗清粥。
那翩翩中年人,扇着白纸扇道:“你真决定要走,不跟着你钱叔混了吗?”
这两人正是钱易和徐离飞,今天也是徐离飞离开的日子。
徐离飞道:“不了,我决定的事情从没改变过,今天一定要走!”
钱易疑问道:“那于家小丫头怎么般啊!”
徐离飞也想不出一个道道来!只能无奈地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钱易道:“次珠是我从北极大雪沟所得,名为冰魄珠,你拿着吧!”
从袖口掏出一珠,约巴掌大小,清澈剔透。呈莹白色。当递到徐离飞手中时,徐离飞很明显地感到手心冰凉,不冷。
“你不和于家小丫头说一声了。”
“不了!”
望着徐离飞远去,钱易叹了一声,低声道:“你能否掀起一阵巨浪!不是我所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