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地方不大,供人休憩的居室也仅有三间。许是此处洞府之主不只一人的缘故,为了以防个人修炼秘法的外泄,主室与东西偏房之间都被法阵隔开来,三间房并不能互通。过了大约一刻钟,李乾安置好那两位天女宗的弟子,从外边走了进来。
只见他此刻的神态颇为得意,像是方才被人称赞了一番。魏鸿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向他问道:“李执事,两位姑娘对我们真君殿用来招待贵客的房间是否满意?要知道,她们可是咱们崇吾山分殿迎来的第一批访客,万万不可怠慢了。据她们所说,天女宗在十万大山修仙界的地位,一点也不弱于占据正道首席之位的南禺山遇仙宗。如果此次优待好她们,让天女宗的修士知道真君殿的善意,于本殿将来的发展大有益处。”
李乾收起脸上的那份得意,微微躬身,用心答道:“殿主请放心,属下已经将事情办妥,天女宗的两位姑娘对本殿的善举非常满意。若是她们平安回到天女宗山门,定然不会忘了殿主的施救之德。两人还说,以后路过崇吾山的时候,必定献上重礼,答谢殿主的救命大恩。”
微微颔首,结束此次问询,接着魏鸿的神色越发凝重,急切地向林飞等人问道:“两位执事常年隐居于崇吾后山,心里可有什么好办法,将她们悄无声息地送出去,而不会惊动那些到处巡查的五派修士?再说了,你们熟悉此山的地形走势,想是知道一些能够安全离开这里的秘密通道。”
殿主有此一问,实属林飞的意料之中,他站起身来,回禀道:“关于离开这里的隐蔽通道,属下倒是有些印象。距此百里之外一处悬崖底下,有一个天然生成的绵长溶洞直通前山。只要我们安全抵达那处悬崖,便可躲开五派修士设置的巡逻哨卡,让那两位姑娘避开天狱门弟子的追杀,逃脱险境。”
商讨完这件事,众人开始说起此时永昌行省境内那场如火如荼的战事来。
“王主事,明日你与王老将军一同离开,不要留在这里,免得引起五派修士的重点关注。去我都督府三军大营,传本帅军令,趁南荒联军中多数修士退却之际,一定要争取在三天之内击退他们,占领整个永昌行省。战事完毕,吩咐大营诸将守好边境,暂时不要进攻其他行省。等崇吾山有上古仙府出现踪迹的这件事尘埃落定,修仙界之人大部退去之后,再做定夺。”
殿主的话言之凿凿,不过王星礼心里仍有一丝疑虑,便起身向魏鸿请教,“永昌行省是红莲神教在南荒九省的大本营,境内铁杆教众数以百万计。即便我们使用武力拿下省内诸郡府,可是又该如何面对这帮狂热的红莲神教教众呢?殿主大人可有良法,用以处置此等天大的麻烦?”
其实此事,魏鸿心中早有定论。来这里之前,他就放出了囚禁在玉珠空间的姒家地仙姒溟和他的宝贝孙子姒秀。往后南荒境内红莲神教诸事,便交予姒家祖孙去协调掩饰。他们的灵魂烙印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落到玉珠本源的掌控之下,但是被灵珠子施以神道秘术,两人性命同样操控于魏鸿之手。姒家祖孙都为惜命之人,量他们也不敢违抗真君殿传下来的命令。至于红莲教另一地仙无故失踪的大事,姒溟自有方法应对教内上层的盘问。毕竟那人也是地仙境修士,在教中地位崇高,来去自由,有时为了己身采药、炼丹、修法、寻宝等要事,几十年不回宗门也颇为常见。
一个时辰过去,魏鸿见要说的都已全部交代下去,开始记起今日天女宗弟子施展的那种秘术,便想着怎样借助他人功法去完善己身五行神通的修行。他吩咐属下几人,让他们去洞府外边监视五派修士,看有何异动。若是有异常之事发生,就及时赶回来禀报;无事的话,等他召唤之后再进来。还说他与天女宗的两位姑娘有私人事情要谈,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几人听后,不约地露出一种暧昧的眼神,之后便徐徐退出了洞府。
天地初开之时,世间只存阴阳二气,洪荒之上几无生命。大道演化,天地间阴阳二气化作五行之气,始有生灵出世。适时,天地有五方,木在东方,火在南方,金在西方,水在北方,土居中央;元气呈五色,木表青色,火表红色,土表黄色,金表白色,水表黑色;人身存五脏,木性为肝,火性为心,土性为脾,金性为肺,水性为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