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巡天雷使?”三人一同惊呼
“不可能,巡天雷使要么死,要么成为傀儡,不可能还有活的存在”
“是啊,我本不该活着,可既然还活着,那就为前尘罪孽弥补一番”蓝衣修士怅惘说毕,手掌迅压下,整方塔架轰然化为白色的粉霁,露出巨大的塔架底部,那是一个白骨雕琢而成的巨大棺材,这是巡天雷使的脊椎骨雕琢而成
在白骨森森的巨大棺材里,肉眼可见地躺着一个玲珑剔透的可婴儿,婴儿肌肤白里透红肢健全,面目可爱,此刻正闭着眼睛安静享受,嘴里不时发出呻吟之声但过了片刻,似乎感觉身后少了什么,在没有之前的那种享受感,婴儿眸子陡然睁开,自傲睁开的刹那,婴儿给人的可爱之感顿时消散
婴儿眼中竟无眼珠,有的只是纯粹的白眼
这婴儿,有眼无珠,双目尽白,给人以无边的阴邪之感,他的白眼看向谁,谁就觉得自己全身背脊发凉,仿佛堕入无间冥域,所有的天妖虫都感到瑟瑟发抖,仿佛遇到克星一般,就是那三个化形的首领也目光凝重地盯着白骨棺材中的婴儿
婴儿凭空站立,跳出白骨棺,站在棺盖上睥睨四方地扫视八方,似乎对于被打扰睡梦极为恼怒,一双邪异的白眸中充满了阴冷的杀意,但凡被其看到的天妖虫都自觉地落下来,连那三个首领也连连后退,避开对方的锋芒婴儿以一副君王的姿势扫视四方,但当他目光落在唯一一个还站立着的白衣修士时,其稚嫩的脸上涌现出惧怕之色,尖叫一声就瞬移逃走,但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大片骨灰的边缘,而且无论他怎么瞬移都逃不开这方骨灰之地
“你们天妖虫倒是打得好主意,培养出一个魂婴,日后就可以取之不解用之不尽地收取它的古魂,若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我知道就断无不管之理,这魂婴我带走了”蓝衣修士面无表情,温和的声音里开始出现一丝肃杀,意味很明显,谁敢阻拦就将谁抹杀
一旁的三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谁还敢出声阻拦?
“你是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蓝衣修士负手而立,平静地看向慌乱的魂婴
闻言,魂婴加害怕了,不停地瞬移,想突破这里赶快逃离,但此地的骨灰是孕育他的根源,骨灰在此,容不得他逃离
“哼”蓝衣修士轻哼一声,大袖一挥,方圆十万里的骨灰尽数被其收进袖袍中,那个婴儿因为骨灰的关系被拉扯到蓝衣修士的身旁,吓得他发出尖锐的鸣叫
“你是我巡天雷使之魂孕育而出的,我会照看你”蓝衣修士淡淡说完就瞬移离开这颗红色的星辰,而那魂婴则百般不情愿地同样被拉扯着瞬移离开这里
“大哥,那个人是谁?自称是巡天雷使,而且修为如此强大”三个首领在蓝衣修士走了很久以后才问道
“此人看不透”
“你们有没有发现对方没有人的气息?”一个首领若有所思问道,此话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对,我们天妖虫向来对巡天者的血肉极为敏感,但在此人身上却找不到那种感觉”
“我想,我猜到一个人了”一个首领若有无所道,其神情满是凝重与震惊
“是谁?”另外两人同时问起,他们极为惊奇那蓝衣修士是谁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五彩地尊曾当着星空众修的面亲自诛杀过一个巡天雷使”说此话,这位首领的神情加凝重
“你是说羽仙”一个首领先领悟过来,不可思议道:“他不是被诛杀了么,怎么会出现在眼前?”
“不他没死”那位首领沉声道:“五彩地尊是下了杀手,但羽仙的实力太强,在巡天雷使之中仅次于齐天,其魂魄天地难葬,六道难渡,五彩地尊只击碎了其肉身,其魂魄却只能放逐”
“你的意思是,羽仙成为戮魂后又重获得了记忆?”另外一个修士惊奇道
“不错羽仙应该已经恢复了记忆,还有,实力”
在无边的星空中有这样奇异的一幕,一个蓝衣修士淡然地行走在星空之中,自其体中发出数以千万计的咆哮之声,声声震耳欲聋,而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婴儿则紧跟在他的身后,婴儿十分不情愿跟着蓝衣修士,但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着向前走,令婴儿尖叫不已
蓝衣修士在星空中飞了足足一个月之多,路过了无数的星辰,到达星空的边缘,说是边缘,因为在星空中突兀升起一道巨大的屏障将星空分为两域,事实上,星空中这样的屏障足有三道,它们将星空分为四域,每一域都有一个星域之主,各自统率,互不侵扰
壁冉星在第一星域,风域,星空还有另外三域,分别是雪域,雨域,雷域,乃是以五彩天地二尊的弟子尊号为名,加以区分,近万年来域沉寂已久,很久都没有再掀起波澜
蓝衣修士望着挡在身前的屏障,平静的眼中泛起一抹莫大的悔意,曾经的星空是没有这样屏障的,所有的巡天雷使都可以在星空中来去自如,而今,巡天雷使没落,星空已拱手他人,这之中有他很大的责任,他不得不感到愧疚
在屏障前站立了很久,蓝衣修士抬起一指指向屏障,顿时,在他的身前幻化出一颗星辰大小的金色手指,手指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任何挡在手指前的一切都将被湮灭,哪怕是天地在前也挡无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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