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陆家的‘钻心剑法’!七年了,整整七年的时间,我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练剑!”陆槐怔怔的对着大树上的孔洞喃喃道:“今天,我的‘钻心剑’终于练成了!”
“七年?钻心剑法?”露露轻声喃喃着,眼中突然惊异之色,轻呼出口:“你是陆槐?”
陆槐手指微动,藏在掌心的一柄两指粗、半尺长的锋利小剑隐入衣袖。他转过身,迎向露露走来,“是的!我就是邱寒天一直在追杀的陆槐!”
露露也向陆槐走来,贴面站定,“神剑山庄的二庄主竟然流落在这里,而且变成了一个杀手!”
“能保住命已经很好了!”陆槐苦笑,盯着露露的明眸,问:“邱寒天对我的评价我想你一定有所听闻,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一个人,你还会跟着我吗?”
露露突地一笑,问:“跟着你是什么意思?”
陆槐脸上一红,张开嘴,顿了顿,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看我?”
露露正色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陆槐疑声问:“为什么?”
露露嫣然一笑,道:“相信一个人还需要原因吗?”
陆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值了!”
“值什么?”这下轮到露露发出疑问。
“有了你的信任,为你做什么都值!”陆槐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柔情。
露露轻笑,羞涩的垂下的螓首,依偎在陆槐的怀中。
陆槐轻轻相拥,嘴角上挂出从未有过的幸福的微笑。同样,露露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突然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她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每当铁相神尼令人发指的尖叫在露露心底响起的时候,露露都会浑身发抖,都会不受控制的认同恩师的训斥。但是现在,铁相神尼的叫喊依然在她心底响起,可她却已经不为所动。
清晨,天蒙蒙亮,紫禁城。
早朝时间将至,权实已经出去巡查哨卡,唐善却睡得正浓。
唐善并不当值,大可不必在宫中宿值,但他暂时没有住处,便也只好留在宫内。
“当当当”窗格传来三声轻响。
“方姑姑?”唐善嬉皮笑脸的搞怪声音钻入了方琳耳中。
方琳猛的转头,惊奇的看到刚刚还在屋内熟睡的唐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公主不生我的气了吧?”唐善笑嘻嘻的问:“公主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请姑姑找我过去聊天?”
“你都多大了,还没有正形!”方琳面带慈爱低声斥责,脸色再又一正,沉声道:“跟我走!”也不同唐善解释,急急行出。
“方琳姑姑一定有要紧事,否则绝不会大清早跑来!”唐善也不发问,跟随而去。
宫门已经开启,方琳和唐善各持腰牌经过一道道宫门,竟然出了宫去。
天色尚早,街上没什么人。方琳逐渐加快脚步,到后来已经健步如飞。唐善要施展轻功才不至落后。
方琳出示腰牌开启了西华门,并在“吱嘎吱嘎”的关门声中拐入官道旁的树林,七绕八绕,再又行出十数里,终于来到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前,推门进入。
“搞什么鬼?”唐善虽然觉得蹊跷,但还是跟了进去。
房里网着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在手指粗浸过油的麻绳结成的网中,男人还在不停的扭动着。
男人旁边的地面上丢有一把刀,倭刀!
唐善的目光从地上的倭刀移到方琳的脸上,呆呆的问:“方姑姑,您这是……”指着扭动的男人,“这是个东瀛武士吧?您把他抓来这里做什么?”
“救你!”方琳叹了口气,道:“陈寅找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已经领到了他的命令?他是不是让你去杀马场原次郎?”
“我靠!太神了吧?”唐善心中狂叫,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方琳倒也直接,道:“这个时候,陈寅主动去找谁就是要谁来执行这个任务!”
“噢!”唐善心中释然,笑着问:“姑姑说要救我,难道那个叫什么马场狼的倭寇武功很高,姑姑怕我不是他的对手吗?”他突然转身向地上的男人看去,“诶?他不会就是吧?姑姑把他抓来了?”
“不是!”方琳气得笑了起来,但却又忧虑的道:“他只是护送马场原次郎的十位东瀛武士中的一位!”
“是吗?姑姑可真有本事,连保护他的武士都给抓来了!”唐善一边对方琳奉承着,一边打量着地上的男人。
这个东瀛武士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武功应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若是与之对敌,他恐怕连唐善三刀都接不下。
“你看!”方琳拔出地上的倭刀,蹲在那人身旁,“噗”的一声,一刀刺入了此人的胸膛。
“喂?”唐善叫了起来,却是已经晚了。
唐善叹了口气,埋怨道:“您倒是问问清楚再杀也不迟啊!起码我能多了解一下有关马场什么狼的情况!”
“你再看!”方琳的声音有些颤抖,缓缓抽出倭刀。
唐善的眼睛极度夸张的向外鼓了出来,看样子再多鼓出一些就该滚出眼眶了!
因为他看到方琳抽刀的时候,本该死去的这个东瀛武士竟然开始慢慢蠕动,等方琳将刀抽出,他又在网内剧烈的扭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