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的闺房,汹涌澎湃的一番风雨刚刚停歇,王选侍如丝顺滑的肌肤已经被香汗浸透。
“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王选侍趴在锦被中,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看来。
唐善凑在她的螓首旁,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口,悄声道:“金一针的缝纫手法天下一绝,我请他做件袍衫,过几日给你送过来。”
送衣服自然是假,偷情才是真。
王选侍红彤彤的脸上泛起娇媚而又羞涩的微笑,柔声道:“你要小心。”
“知道!”唐善手脚麻利的穿好衣衫,掠身飘到床边,回头一笑,道:“记得关好窗,要是别的男人趁机溜了进来,我可就要吃亏了!”
“谁有你这样的色胆?”王选侍轻声娇笑,嗔道:“圣上的女人你也敢碰,你就不怕我跑到圣上那里告你一状,看不判你个满门抄斩!”虽说是玩笑话,可“满门抄斩”四个字一经出口,她的脸瞬时变色,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蹙眉催促道:“快走吧!”
唐善知道她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却也不敢笑她,生怕这位刚刚到手的美人惧于皇家的威严自此断了联系。
“自己小心!”唐善提醒了一声,推窗飘出,跃上屋脊,一路溜回了自己的厢房。
偷食的感觉本就刺激,更何况唐善所偷的绝非普通的“吃食”,而是皇家私藏的“美味珍馐”。
爽歪歪的唐善便连做梦都能笑出声音来。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唐善还赖在被窝里回味着王选侍秀发上特有的异香,不肯起床。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陈炯闯了进来。
“唐大人,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陈炯随口数落着,一屁股坐在茶桌旁,倒了杯茶,“噗……凉的?”刚刚入口的茶水再被他一口喷出。
“废话!大清早的,谁给我沏茶?”唐善爬下床,喝了杯凉茶,阴阳怪气的道:“我可比不了你们御前侍卫,你们有人伺候,随时都能喝上一口热茶!”说着话,取来一套便装,换在了身上。
“怎么,要出宫?”陈炯斜着眼睛看来。
“今天不当值,我到街上逛逛,顺便找郑兴他们喝两杯。”唐善趴在茶桌上盯着陈炯,用手指挠了挠鼻尖,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碧玉老人的事已经查清楚了。”陈炯垂着眼皮,像是不敢同唐善对视,生怕被他看破自己的心事一般。
“靠!露露都已经死了,你查她爹的事情还有个屁用?”唐善再又倒了杯凉茶,漱了漱口,喷在了地上。
“这件事还真就有点意思!”陈炯感叹着,有意引诱唐善来问。
唐善呵呵一笑,道:“陈大人是在吊我的胃口吧?你这招太老土,没什么劲!”
啪的一声,茶杯拍在了桌上,吓了陈炯一跳。
“你呀!”陈炯指着唐善,笑着摇了摇头,道:“圣手天王尹大坤的名字你听没听说过?”
唐善捧起一脸的假笑,撑着桌面凑在陈炯身前,道:“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你小子鬼精鬼灵的,不用猜也知道圣手天王尹大坤自然就是露露的父亲碧玉老人。”陈炯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道:“尊号之中能有‘天王’二字,说明尹大坤这个人绝对不是寻常人物。‘圣手’则是天王的由来,可见他手上的功夫高深莫测。但他手上足以称得上一个‘圣’字的功夫究竟是什么呢?”
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唐善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什么?”
陈炯十分满足,得意的道:“赌!”
“赌?”唐善觉得有些意外。
陈炯眼中精光大盛,道:“尹大坤出道三十年,豪赌二十载,无一落败。十年前他退隐江湖,随后便再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有些意思!”唐善的手指在桌上敲个不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豪赌二十年无一落败,尹大坤岂不是天下无敌赌界第一高手?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在翠玉赌坊输了个倾家荡产,不仅欠下百万赌债,还要逼着女儿卖身还债?
陈炯有什么神通,可以将退隐江湖十年,没有任何消息的尹大坤揪出来?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陈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道:“尹大坤竟然前来找我们帮忙,要我们帮他吞下翠玉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