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蜀山剑派本就人多势众,此时再又跑来一个武功极高的秦五,当真拼杀起来,唐善三人的胜算怕是不大。
“这位姓秦的兄弟?”陈珪看清了形势,抱了抱拳,道:“御剑录可以借给你,但你如何保证明日必定奉还?”
方琳皱了皱眉,低声道:“死老头!御剑录是圣上赐给公主的,你凭什么说借就借?”
陈珪无可奈何的回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现在人家把御剑录抢在了手里,借与不借还是我们说得算吗?”
秦五揉着大鼻子,似乎正在考虑该如何回答,听他如此一说,当即笑道:“对啊!东西在我手上,信不信由你!”说着话,他把木匣夹在腋下,飘身掠出,眨眼间已经飞抵院墙。脚尖在墙头一点,便已不见了踪迹。
众人迅速退去,入地鼠却还在眯着眼睛打量唐善挎在腰间的绣春刀。
唐善挑着嘴角泛起一记冷笑,问:“这把刀好吗?”
“好是好!可惜我用剑!”入地鼠冷眼瞥见左右已无旁人,咧着嘴捧起笑脸,点头哈腰的拱着手道:“得罪!得罪!”慢慢退后几步,掉头便跑。他的轻功本就不凡,此时逃起命来更是迅如奔雷。两个起落,人已跃出院墙。
方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了看陈珪,道:“这孩子不过十六七岁,可他的轻功竟然不在你我之下!”
陈珪怔怔的看着入地鼠消失的墙头,喃喃道:“蜀山剑派?当年死在杨腾剑下的赵瑾不就是蜀山剑派的大弟子吗?他的儿子赵奎安也曾在蜀山剑派学艺,出山后创建了仙剑门!”
方琳似有不解,轻轻摇着头,道:“可从这孩子的话里来看,他不过是蜀山剑派的三代弟子,以秦五的身手也只是一位二代弟子……”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蜀山剑派的一代弟子、长老和掌门人将会是一身什么样的武功?”
“江湖中隐士高人多的是!”陈珪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公主和郡主吧!御剑录丢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公主交代呢!”
唐善显得特别勤快,端水、喷水、擦脸,可惜霞儿和怀柔郡主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什么迷药?”方琳为二人把了把脉,道:“没事!”
“没事?”陈珪气得哇哇乱叫,“救不醒公主和郡主还叫没事?”
方琳白了他一眼,道:“脉象平和,并无异像。我们只是没有见过这种迷药,所以……等等看吧!”
“等?”陈珪瞪大了眼睛,道:“等到什么时候?”
“不必心急!”唐善劝解道:“既然是迷药,等到药性一过,她们自然就会醒来。至于要等多久,那就要看下药的人打算让她们睡多久了!”
怀柔郡主一睡就是半个时辰,而她只喝了半碗鸡汤,相对于喝了整碗鸡汤外带吃了两块鸡肉的霞儿所摄入的药量要低得多。
可二人却是同时醒来,而且并无头昏眼花的不适之感。
方琳暗暗惊诧,“蜀山剑派的迷药竟然也有独到之处!”
“我怎么睡了?”霞儿并无不适之感,竟然没有察觉出自己中了迷药,所以才有此问。
怀柔郡主却连连打了两个哈欠,趴在了胳膊上,似醒非醒的喃喃道:“这几天可真够累的!”
“公主!”方琳跪在桌下,歉声道:“御剑录被人抢走了!”
“什么?”怀柔郡主猛的睁大眼睛,整个人跳了起来。
霞儿倒还镇定,扶起方琳,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蜀山剑派……”方琳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原来是这样!”霞儿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既然他们敢自报家门,又没有伤人,我想他们明天会把御剑录送回来!”
怀柔郡主四下看了看,疑声问道:“唐善呢?”
陈珪和方琳也觉得有些意外,刚刚还见唐善跑前跑后,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我在上面为你们值岗!”唐善的声音来自屋顶。
“御剑录都丢了,你还值什么岗?”怀柔郡主气呼呼的嚷嚷着。
“微臣怕再来什么人,把郡主也借了去!”唐善躺在屋脊的背面,哪里是值岗,简直是在藏猫猫。
别看他的话说得阴阳怪气,可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严肃,因为他的手里正端着一本古色古香的书,书的封面写有四个字——御剑宝录。
装有“御剑录”的木匣明明被秦五抢了去,“御剑录”为何在唐善手中?
因为唐善抢在入地鼠之前在桌上抢到了木匣,因为入地鼠显摆自己轻功掠出大门的时候为唐善留下了开匣窃书的机会,所以秦五只是拿走了木匣,而“御剑录”却跑到了唐善的手里。
其实这一切早在唐善看出宫廷皇鸡有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算计着如何趁机把“御剑录”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