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边的枯草中藏有三个妖艳的女人,发出惊呼的女人戴有一副珍珠耳坠,正是玄清别院的弟子灵秋,在她左右的则是灵蕊、灵芙。
失声出口,引得陆槐的注意,灵秋耳下的那副珍珠耳坠随着她瑟瑟发抖的娇躯轻轻摇晃起来。
灵蕊、灵芙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血色。
“陆槐!”梅儿急声呼唤,飞身追赶,想要将他拦下。
可陆槐一记扑身便飞出七八丈远,她又哪里追的上!
三个起落,陆槐站在了杂草从中,向着灵秋三人的藏身之地搜索而来。
灵秋三人蜷缩在草丛中,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一动也不敢动。
陆槐深深的吸了口气,脚下一动,站在了灵秋三人身前。
“前辈饶命!”灵秋带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拜倒在地,道:“晚辈等无意惊扰前辈,还请前辈手下留情,饶过小女的性命!”
灵蕊、灵芙却已经吓傻了,瘫倒在地,既不能动,也不能言声。
陆槐双手成爪,虚空抓出。灵蕊、灵芙腾空而起,吸附在他的手爪下。
两声骨骼碎裂的轻响,灵蕊、灵芙的粉颈在陆槐的手中应声折断,損命当场。
陆槐用两根锋利的指甲在二人的颈侧轻轻划过,二人颈侧的血管顿时爆裂,两条黑血窜入他的血口之中。
“陆槐!”梅儿终于赶到,双开双臂,护在灵秋身前。
“噗……”陆槐将吸入的黑血吐了出来,甩手丢去灵蕊、灵芙的尸体,瞪着血眼盯向灵秋,“什么人?什么血?”
梅儿用手掌抵住陆槐的胸膛,哀求道:“不要再杀人了!”
陆槐似未听闻,喃喃道:“她的血不对!”
“不要再杀人了!”梅儿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散落下来。
“不……不要哭!”陆槐看起来有些慌张,伸出生有硬壳的手掌去擦拭梅儿脸上的泪水。
“小丫头!”刚刚赶到的掌柜偷偷对灵秋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灵秋掉头便去,闪身钻入树林,眨眼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槐伸手掐住了掌柜的脖子,沉声问:“你是谁?露露为什么要哭?”
掌柜的脸立时变成了紫红色,拼命的张合着嘴,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松手!松手!”梅儿捶打着陆槐的手臂,想要他放开掌柜,可陆槐却不为所动。
掌柜的脸很快变成了黑紫色,看模样用不了多久便要丧生在陆槐手下。
梅儿双手抓着陆槐的小臂,突然张开嘴对着他的腕口咬下。
丝丝血珠在陆槐的手腕上凝结,但却不是陆槐被梅儿咬伤,而是梅儿的唇齿被他手腕上所罩的坚硬外壳刺破,渗出丝丝血珠。
陆槐的手指终于慢慢松去力道,掌柜挣脱而出,手撑地面,剧烈的干呕起来,许久才又恢复呼吸。
梅儿松开嘴,可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抓着陆槐,冷冷的道:“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月圆,圆月高悬在半空。
掌柜在一张小木桌上摆了酒肉,再又端来六样小菜。
小木桌摆在山坡上,就在陆槐、梅儿的身下,也在皎洁的月光下。
梅儿虽然站在陆槐的对面,可却把头扭去了一旁。
月光下,白嫩的玉颈更加引人。
她似乎有意将玉颈暴露给陆槐,好让他魔性大发的时候可以饱餐一顿。
陆槐的模样看起来很委屈,时不时偷偷瞥眼看向脚下的酒菜,看来他已经有些饥饿,但没有得到梅儿的许可,却又不敢食用。
掌柜颠颠儿的跑去,捧着一杯清馨的茶赶了回来,递给了梅儿。
梅儿捏着茶杯,幽幽的道:“如果你还是不肯走,等到他下次魔性大发的时候,你未必还能有今天这样的好运!”
掌柜叹息一声,道:“人老了,什么亲人也没有,便只有他……我既把他当成徒弟,又把他当成儿子。与其离开他,一个人孤苦过活,我倒宁愿死在这里!”
梅儿或许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不再相劝,改口道:“能为我讲讲露露的事情吗?”
“露露……”掌柜苦笑,“那是一段孽缘……”
“铮……”一声琴音打破了荒野的寂静。
陆槐突然瞠目,四下看去,但却无法判定琴音的来处。
“你们继续聊,我来为他抚琴一曲。”那是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
陆槐开始龇着牙齿吼叫,像是一头野兽在向侵入领地的同类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