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直接去找左忆山,不该前来麻烦你。可这件事关系重大,没查清楚以前,我不能冒然动手!”陆槐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像是要从唐善的口中获悉自己蒙冤的全部真相。
“你已经恢复神智了?这很好!”唐善挠了挠头,“可现在事情发生了一点变化……仅凭你的能力,恐怕还不足以对抗他们!”
陆槐的脸上泛起苦涩的笑,“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所知道的未必是事情的真相,可据左忆山说,陷害你的是岳追风、岳乘风兄弟!”
陆槐噌的站了起来,再又缓缓落座,摇着头道:“不可能!”
“所以我才说,我所知道的未必是真相!”兄弟情深,岳乘风是陆槐的结义兄弟,陆槐有此反应本在唐善的意料之中。
“左忆山在哪儿?帮我查出他的下落!”陆槐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找到左忆山并不难,可有一个厉害的角色保护着他。你……”唐善摇头轻叹,“你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雪莲冷哼一声,插嘴道:“你还不了解他现在的能力!我想……你所说的那位厉害角色,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是么?”唐善负气道:“杀死邵元节的玄教大宗师也不值一提?”
“什么?邵真人去世了?”权森和郝继祖失声惊叫。
邵元节的死讯像是一记惊雷,震得雪莲微张着嘴唇,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
陆槐对于邵元节的死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转头看向雪莲,询问道:“以我的能力,能不能从这位大宗师的手上把左忆山抓回来?”
“这……”雪莲的心有些混乱,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陆槐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位玄教大宗师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得到左忆山!”
雪莲经过一番思虑,道:“我也不知道这位大宗师的修为到底有多高,可就连邵真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你的胜算也不会很大!”
唐善叹了一声,“依我看,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我已经等的太久,现在我不想再等了!”陆槐将目光移到了掌柜的脸上。
掌柜的脸上露出狡诈的奸笑,“不管对手多么强大,只要准备充足,设计巧妙,再多多少少冒一点风险,我们都能够将他击败。”
陆槐会心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总是会有办法!”
掌柜调皮的眨了眨眼,“因为我以前是一个杀手。”
陆槐的神色变得严肃,“能够杀死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正是做为一名杀手的荣幸!”
掌柜看向唐善,“欢迎你的加入。”
唐善一怔,急急摇头,“我没说过要同你们一起去。”
左忆山送给了唐善一颗安神丹,虽然小狗子说他有金蚕护体,可以百毒不侵。但小狗子只是一个初次相逢的小乞丐。对于他的话,唐善也是将信将疑。如果答应同陆槐一起对付玄教大宗师,成功还好,起码可以从左忆山哪里得到安神丹的解药,了结唐善的一桩心病。可万一有失,或者安神丹的蛊毒并没有消除,那么唐善可真就要死翘翘了。
“你……你不同我们一起?”掌柜显得非常惊讶。
上次见面的时候,唐善还在为抓捕左忆山出谋献策,为了自保,他的命运与陆槐的冤屈被牢牢的连在了一起。可时至今日,他却像是再也不怕月瑶等人的追杀,看起来完全是一副与此事毫不相关的模样。
陆槐的反应倒是非常平静,淡淡的道:“我原本便已经亏欠你很多,既然此事凶险,即便你打算同我一起去,我也不会让你涉险。”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唐善感到心底有些慌乱,这种感觉怪怪的。雪莲再由鼻孔鄙夷的哼了一声。唐善垂下头,不敢与几人对视,“我还是说说玄清别院吧!”他开始向掌柜和陆槐介绍玄清别院的情况……
元泰、修明返回,带来了唐善的飞鱼服、绣春刀和腰牌,当然也有官靴。
唐善穿戴整齐,让元泰和修明找间客栈安排陆槐等人住下,自己则带着权森和郝继祖赶往镇抚使司领他的一百军棍。
陈寅寒着脸坐在堂上,立在堂下的权森和郝继祖像是有些惧怕,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瑟瑟发抖。
唐善趴在地上,装腔作势的哎呀呀惨叫着。
等他领足了一百军棍,陈寅皱着眉道:“好了!别演戏了!本官事先已经打过招呼,他们不会下狠手,你的一百军棍无关痛痒!”
唐善当即跳了起来,嬉皮笑脸的打了一躬,“大人英明!”
“英明的不是本官,而是郡主!”陈寅的眼神瞥向一旁。
唐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怀柔郡主从后堂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