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注视着悬在半空的这个神秘的轮子,一股敬畏之情,不知不觉涌上心头。对生命的尊敬和对死亡的畏惧交织在一起,发自本性,不可抑制。
这一切不是真的,绝不是——三首尊者傻愣愣在原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蝼蚁一般的小人物,怎么能挡住他的全力一击?
一股杀气涌上佬仙翁心田,他忽然觉得,这个猪头小子还是早早除去为妙。
而此时此刻,在无欲殿深处,忽然发出咦的一声,随后,有人自语:“想不到这个猪头小子居然身负异禀,感悟到自然之力的玄妙,倒是本尊夺舍的上好鼎炉——只是这模样实在太丑了一些……”
此时此刻,小欢子当然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惦记他的皮囊,阴阳生死轮吞噬金龙,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在天牢里面的奇遇,他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既然胜了一局,当然要表现出高手风范,小欢子呼扇两下大耳朵,鼻子里面哼哼几声:“打打杀杀,有伤和气,俺从来都不屑为之,这回请听俺将话说完,泡泡和小青蛙共享生命,大伙一看便知。”
小欢子的做派落在百花公主眼中,只觉得无比生厌,当即反驳道:“一派胡言,岂能和一只小兽共享生命,难道跟你一样,都是猪头不成?”
“百花公主焉知不能共享生命?以己推人,谬矣谬矣。百花公主的心地,只怕远远不比上你的脸蛋儿!”对于这位百花羞,小欢子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似这等貌美如花却心若蛇蝎之人,就算倒贴,欢哥也弃之如敝履。
小青蛙抱着泡泡,也终于有了发表意见的机会,她向百花公主吐吐舌头:“泡泡就是我的伙伴,同生共命。像你这样自私自利之人,当然不能理解。”话说小丫头一贯与人为善,只是这百花公主处处刁难,所以才深为小青蛙所恶。
连连被人指责,一贯高高在上的百花羞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当即粉面转白,又由白转青:“尔等若是不能明证,必须付出代价!”
女儿界虽然都是女修,但是实力却可以和君子界,大人界媲美。从百花公主佩戴的玉牌上就可以看出,竟然是最高级别,赤色玉牌。所以,百花羞公主一怒,绝对可以尸横千里。
“什么代价——”肥鸟插话道,随即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俺明白了,小娘子你看这样成不成,如果俺们没证据,就把猪头交给你,打骂杀剐,悉听尊便;要是俺们能拿出证据,嘎嘎,小欢子正好缺个使唤丫头,帮着梳头洗澡,换洗衣服,端屎端尿,小娘子定能胜任。”
小欢子一听,气得在肥鸟头上猛敲几下:“肥仔,你这是害俺啊,这样的货色,白给俺也不要!”
他们这俩家伙一唱一和,差点将百花羞公主气死,堂堂公主,居然被人当众调戏。结果气得浑身花枝乱颤,竟然说不出话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几声竹简响起,有人唱起道情:“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残花败柳谁不弃,弃了残花觅新欢——”
小欢子鼓掌大笑:“此曲只应天上有,妙极妙极,张老这首小曲儿,就叫百花残可好?”
肥鸟也跟着凑趣,飞到张五老身前:“张老头,原来你也是个老不正经,人老心——”
没等他说完,张五老拍拍驴屁股,那小毛驴一个蹶子,将肥鸟踢出一溜跟头,半空中响起破锣一般的哀嚎:“没人性啊——”
“找死!”百花公主终于怒不可遏,娇滴滴的公主,愣是变成泼妇。
就连她身旁的君不老也微觉失望,不过想起临来时父皇的嘱托,他还是伸手虚拦,向百花羞传音道:公主不可动怒,中了小人的奸计。
百花公主咬碎银牙:“我倒要看看你等如何圆谎——”
小欢子嘴里嘿嘿几声:“辱人者人恒辱之,汝等居心不良,必定受辱。”说罢,向刘半仙点点头:“半仙儿,看你的了。”
刘半仙先是猥琐地向百花公主一笑,露出黄焦焦的大板牙:“俺这个老孤棒子倒是缺一个暖床的,公主若是不弃,咱们打赌可好?”
“这都什么人啊?”百花公主连愤怒的力气也提不起来。
“老喽——”刘半仙装模作样地哼哼两声,然后抬手向小青蛙一指,口中念念有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一道白光将小青蛙罩住,然后,只见在她和泡泡之间,一座光灿灿的生命之桥紧紧相连,勃勃的生命力,在彼此间流淌,血脉相连,密不可分。
四下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俺感觉状态还不错,争取明个也两更试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