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已经被他甩在身后；他紧盯着城门洞，脚下轻轻纵跳几下，灵活地跨过了几根连枝带关的咽喉，怎么可能只留这点人手？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拉了孙仲山胳膊急急忙忙地问：“大队伍来了没有？”

“来了！”

“都上来了？”

“在哪里？”

“将军带着人已经到了关墙外，就等……”

商成打断他的话：“撤！赶紧通知他们撤！撤退！”也不等孙仲山说话，他就扬了声气对周围人喊道，“撤退！快！撤退！”

周围兵士都被他这一声唬住了，看看他又瞧瞧孙仲山，个个脸上露出迷惑犹豫的神情。孙仲山已经黑了脸孔，手里握紧腰刀，牙关一咬腮帮子肌肉立刻条条棱棱地凸起——眼见得下一刻就要阵前行军法，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已然从远处传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关墙另一面也遥遥传来马蹄声。

关墙上的敌人打出了合围的信号，埋伏着的突竭茨人大队骑兵终于开始行动了——从前后包抄这支由梁川一线最后的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