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紫霞楼里的一众莺莺燕燕都是缩成了一团在二楼的走廊上朝着下面看着,那老鸨亦是心疼无比的打量着大殿里破损的一应物什,想必心里早就开骂了,不过苏姬和萧晴倒是呆在三楼之中,得了这何田的吩咐,也无人踏足三楼。
外头顿时又是一阵污言秽语骂来,隐隐约约之间竟是将楼内一众人的父母家眷骂了个便,此时那何田一个人站于门后,大盆的口水倒是朝着他涌去,只见他脸上却是一片血红,脖颈上亦是根根青筋暴起。
“敢跟我们凤鸣城的夏公子动手,不是找死还是什么,兄弟们再给我射几箭,出了人命夏公子发话了,他担着,不过紫霞楼里的姑娘可一个个都是娇滴滴的,别伤着了,不然有得皮肉苦头吃,”外头发言之人倒是嚣张无比,只是黑压压一片,隐约中只能看到一个身穿城卫军制服之人在那手举这一杆令旗在那发号施令。
何田回头一看,却是看到李添一二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当即心头又是一阵火气汹涌,自然心底要等此事一了,这什么夏公子定要打成死公子。
他此次前来,本是便宜行事,身边没带什么护卫,不然也不会如此窘迫,平日里到哪不是横行霸道,他在李添一面前作那些低姿态,第一个是被李添一的身手吓到了,第二个自然是因为赵定坤的命令,这次竟是被这个什么夏公子一顿羞辱,又是被几支弩箭差点直接射死,真真是阴沟里翻船。
当即他也顾不得这么多,那弩箭齐发,要是李添一等人有个什么闪失,这罪责他可是担当不起,当即便是掏出了一块雕龙玉佩站了出去,那玉佩上却是有着一个七字。
“我乃七殿下随行,你们竟敢以下犯上,莫非当真不要命了,”整了整衣冠,何田吐气开声的喊道。
那黑压压一片人倒是沉默了片刻,顿时又爆发出一阵大笑之声,只见那握旗之人最为夸张,便是连手中令旗都扔于身侧一个小兵手中,那人作了一个粗鄙不堪的手势之后,一根手指头遥遥指着何田,口中又是一阵大喊:“好你个直娘贼,竟然敢冒着七殿下的名头在这招摇撞骗,七殿下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有你这样獐头鼠目的手下,你怕是哪个龟公暗中勾搭那下三滥的姑娘生出来的小王八不成,就你这身装束,还七殿下随行,倒马桶都排不到你!”
李侯笑了,李添一却是埋头喝酒不语,只是抽搐的脸颊却是显出他已经是憋笑不住了,这些市井俗人倒是骂得痛快,不过这何田说他獐头鼠目也就有点过分了,此人长的虽然不是眉清目秀,倒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身上也是功夫不俗,怎么就成了这龟公的私生子了呢。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就是七殿下的玉佩,”何田一块肝都险些直接气爆了,喉咙中也是一团浓痰涌上,差点没有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气晕过去。
“玉佩,哇这就是七殿下的玉佩,”那人遥遥一看,这何田正是背对着光线,手中虽然果真是抓着一物,不过却是黑乎乎一片,丝毫看不真切。他们不过是这凤鸣城里直属皇城管辖的城卫军,一个个并没有什么武功在身,现在本来就是天色已暗,怎么又看得清这几十补之外手中握着何物。
那人话音一转,却是随手从一个士卒腰间抽出一把长剑,“这就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宝剑,你要是七殿下的随行,还不乖乖跪下喊声好听的,要是一声爷爷喊得好了,爷爷我听得顺了,劈你一百刀,爷爷手拿御赐宝剑自然一言九鼎,说砍你一百刀,不会多砍你一刀,要是你不死,自然就可以离开这里。”
又是一阵哄笑,这些城卫军平日里本来就是仗势欺人,这凤鸣城的城主常年征战在外,也无心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况且这些城卫军隶属于皇城兵部,也不好越权管束,只要他们不闹出什么大事,自然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老子要活活劈了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简直就是...就是...就是岂有此理!”何田彻底的愤怒了,他是赵定坤手下,定然不会太多的污言秽语,被这么一通骂,却是招架不住,搜肠刮肚也仅仅之能吐出岂有此理四个字来。
“射,给我射死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射死他直接拖到夏公子面前去领赏,下午竟敢打死夏公子一个门客,竟然能包下整个紫霞楼,身上的金银细软定然不少,夏公子也不会于我们这等小人计较,给我夺了过来,老子请你们去上好的窑子里好好的乐上一乐。”
此人话音一落,簌簌几声,又是一排弩箭冲了过来,何田见势不好,把玉佩收入怀里,一个翻身就奔入了殿内,一派弩箭几乎是擦着屁股飞了过去。
一支弩箭却是不长眼似得,直接朝着李侯射去,这李侯正是提着一只烤得流油的肥鸡痛吃着,还没反应过来,那支弩箭却是直接贯穿整个鸡身。那弩箭内含巨力,倒是奈何不了铜筋铁骨的李侯,只听得嗤啦一声,那整只肥鸡却是从脖颈处被撕断,整只鸡被那弩箭带得插入了另一端的木板中,一只鸡头留在了李侯手中,此时李侯一口咬下去,却是咬了个空。
“找死!”这一次可是轮到李侯怒了,要不是李添一压着他,他早就冲出去一气乱杀了,怎么还会坐在这老实的喝酒吃东西,不过这吃的都被打飞了,这只山野猕猴顿时眼睛一瞪,握着一张方凳就跳了出去。
(晚生拜谢各位赏脸一阅,更是在此厚颜求得两三票红票与收藏,再次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