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殿...”三个字一出口,小白熊自己当先就打了个寒颤,想必是畏惧已极,“圣地里犯了大错的人都会被关进去,进去了不是修为大进,就是死在里面,谁都没有例外,小的曾经见过一头老虎被关了进去,还没几天就被拖了出来,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圣姑现在又怎么样了,”李添一缓缓的问道,心中却是有一丝不详的预感,这圣姑二字怕是这圣地之中的尊称。
“圣姑本来血脉尊贵,自然是没事的,关了四十年出来之后,就成了妖王了,”小白毛此时眼中倒是充满了羡慕,“然后自然也就不用偷跑出去玩了,这二十年圣姑一直都在圣地后山里,一个人面壁修行,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李添一眼睛一瞪,他最恼的便是那种说话说一半之人,凭空吊人家胃口。
“小的负责给圣姑送一些圣姑需要的东西,有时候看到圣姑会拿着一把扇子,”小白毛吓得浑身一哆嗦,当即说话都顺溜了许多,他看了看忘忧叟,“那扇子是这个家伙的,他第一次见到圣姑的时候就是拿了这把扇子给圣姑画了幅画。”
事情知道得已经差不多了,李添一摸了摸下巴,而后扔出了一堆酒食丢给了这白毛熊,也不再管他,心里却是琢磨了起来。
按照这白毛熊的说话,这圣姑似乎对忘忧叟是有情意的,当初的分开似乎亦是被逼无奈,而忘忧叟为何又会说出见面会攸关生死之事,李添一倒是想破脑袋都无法想得出来。在那天刑殿里四十载,怕并非是喝喝茶看看月亮便过了,其中的艰辛外人决然是无法体会的,而这枯坐四十年,她对着那扇子依旧能如此恋恋不忘,要是看到忘忧叟这老头,会如何,李添一不敢想象,这一瞬间李添一几乎衍生起要好好巴结这老头的想法来。
晃了晃脑袋,李添一一五一十的把刚才所知的除了忘忧叟亲身经历之外全部告诉了他,当然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深埋在心里的。
“现在,我已经是知道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在哪,”李添一等忘忧叟消化了他的话语之后才道,“小心一点,未必是不能见到的,只是切记不可闹出大动静,否则我俩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添一实在是不敢放松,这圣姑的名头似乎极大,要是因得自己闹出了什么岔子,别说自己仅仅只是妖将,即便是妖王估计都要被扒层皮。
忘忧叟没有说话,只是在贴身的亵衣里拿出了一块朱红色的玉佩,玉佩上一只玉蝶栩栩如生,竟似活物一般,这等物品放之人间界,岂是用价值连城便可衡量的,这忘忧叟经年来过得如此穷困潦倒竟然都未曾将其典当,亦是用情至深了。
他颤抖着用双手缓缓的抚摸着那光洁的玉佩,似乎要擦去上面根本没有的灰尘一般,那光洁的玉佩竟是能清晰的倒映出人的脸来,只是时过境迁,几十年前捧着着玉佩心跳如小鹿乱撞一般的乔书生,此时已是半条腿迈进了黄土之中,一双眼睛已经是完全看不见了。
“那么便走吧,”李添一缓缓的站了起来,这目的几乎快要达到了,可是他心中似乎微微感觉到一丝的压抑,看着弯腰驼背的忘忧叟,一时间亦是思绪纷飞,不知还要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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