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凡人,皆是那四皇子手下,其乃是皇子之中颇为得势之人,他手下的辖地乃是靠近极西之地了,若是说与妖孽勾结,第一个便是他,”李添一要说动三人动手,自然是要给出一个理由的,否则孽杀凡俗之人,怕亦是不肯随意动手。
“与妖孽勾结自然当诛,”黄地乃是第一个拔剑之人,那巨剑抓在手中,剑气一展,倒是威势无两。
“不过尚未定论之时,也还需谨慎的,不过这些人竟是要扰乱俗世朝纲,到时天下杀戮四起,祸害苍生,百姓流离失所,让外族入侵亦是不好,三位将这祸端消除,亦是公德无量了,”李添一却是将这戮杀凡俗之人冠上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即这黄天手中的巨剑亦是拔了出来。
“那么,便由三位去诛杀这些心藏祸端之人,”李添一看那剑南天亦是跳出了城墙到了护城河之上,一指他便道:“这人便由我去了账了。”
说完,这黄氏三人则是直接俯冲了下去,李添一看着那三道剑光冷然一笑,再朝那剑南天看去,其却还不知大祸临头,当即又是摇头道:“剑南天,莫怪我辣手了,只是你见过那赤红剑,可不能让你乱了我的阵脚。”
剑南天手执长剑从城墙之上跃然而下,心中却是隐然有所不妙之感。当日他曾见到这赤红剑之时,开端并不知道他身侧之人乃是这当今皇子赵引天,而后又从其女口中又是得知似是有另一人正与这赤红剑做对,当即便前来通报,哪知却是找不着这赤红剑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得将此事告知这赵引天了。哪只今夜竟是这赵引天手下藏匿之所遇袭,他本不欲参与其中,哪知其女却是试图大出风头,当即仗剑而出,累得自己也不得不出手了。
其正在思量之时,只绝一阵微风吹过,头顶却是一轮黑影笼罩,抬头看去,却是看到一个书生手执短剑,凌空而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剑南天当即心头一惊,这等施为可并非如同自己一般催动真气才可如同飞掠一般在半空行走,乃是真正御空而行,恐怕亦是如同那师尊赤红剑一般的人物,顿时胸中一口真气一泄,落至护城河畔。
“这位前辈,不知拦下南天意欲何为,”这剑南天亦不愧是这名震天下的剑客,当真是一派宗师,见李添一隐然对自己有所不利,但亦是不卑不吭,使了个剑引当空一礼。
“你便是剑南天?又为何要搅入这一团浑水之中,”李添一仔细打量了其一番,天灵之上却是一团浩荡正气隐而不发,可见其心中坦荡,并无半点龌龊,当真是如那俗世淤泥之中的一朵青莲。
李添一一张口,剑南天顿时感觉四周的空气亦是粘稠无比,身躯之中的真气竟是被打散,无法凝聚,胸口顿时憋闷无比,近似要吐出血来,脸色顿时一片苍白,但他竟是咬牙坚持道:“晚辈乃是为了寻师尊而来,小女鲁莽,不知天高地厚,晚辈乃是想将小女带走而已,并无他意...”
“哼,将你那女儿带走?观其心性刁蛮无比,行事之间更是狠辣,你可是教得一好女儿,”李添一冷然一笑,威势更甚,压得那剑南天便是想动弹一下都是奢望,当即又道:“更何况那赤红剑冥顽不灵,身为道门修士,竟敢与这俗世皇子搅到一处,更是插手于这皇朝帝位更替之中,更是该诛。你竟是拜他为师,哼哼...”
一颗豆大的汗水从剑南天的额头之上沁出,这赤红剑渺无踪迹,他已是感觉不对,此时这眼前神秘之人言语之中,自己那师尊竟是凶多吉少,其修为那是何等恐怖,怕他一出手,自己当即身遭横死。
“前辈,晚辈虽是俗世之人,可从师尊处所知,对前辈所在的道门之时也有那一鳞半爪的了解,道门乃是匡扶天下社稷,又怎的会与那邪魔外道搅合一处,观前辈风采,身形伟岸,定然不是那等宵小之人,前辈可是受他人蒙蔽所致,”剑南天心中虽是担忧,但亦是不曾退缩,一双眼睛看向了李添一,其中正气凛然。
看着这一脸正气的剑南天,李添一倒是一时之间难以下手,此人虽是与赤红剑有那一丝关系,可其生平乃是行侠仗义,盛名天下,将其杀了,可是少了一个好人。
“那人居心叵测,将前辈蒙蔽如斯,可见其用心险恶,况且这天下社稷我等江湖中人又怎会擅自干扰,还请前辈详查,其中曲折前辈必有定论,到时那奸佞小人,前辈定然要将其诛之,”剑南天见李添一面色犹豫,天地之间那压迫之力亦是松动了分毫,竟是以为抓着了那救命稻草,当即说道。
“将其诛之?”李添一面色一寒,朝剑南天看去,心中顿时嘀咕,你口中大骂之人不正是区区在下,竟是要将我诛之,看来你也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