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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李添一如此之快便回了洞窟之中,黄天顿时卷起一阵微风扑了过来,一只粗壮的手臂牢牢的箍着其脖颈,鼻子更是在其身上嗅来嗅去。
“莫要如此荒唐,添一道友可是那等轻浮浪荡子,”黄地朝着黄天摆了摆手,脸上却是促狭的笑意。
挣脱了黄天的胳臂,李添一晃了晃脑袋坐在蒲团之上,这蒲团前摆着两柄残破得只剩剑柄的巨剑,正是被那秦康一记驭云剑生生毁去的巨剑。
“这巨剑毁了,倒是要连累二位受责罚了,”李添一仔细看得片刻,自然是知道这两柄巨剑已然是毁了个九成九,当即脸上挂着歉意朝黄地说道。
“这又有何干系,”黄天一拍李添一的肩头,贴着其坐下,大笑道:“我等剑修又非那御剑门之流,莫说是母剑被毁,便是飞剑折损亦是要大伤元气,否则我等剑修又如何对敌,这巨剑毁了便毁了,只是这一柄当真是可惜了。”
朝着黄天视线看去,正是落在黄玄的所有的巨剑之上,那柄巨剑残破得稍稍好上那么一丝,一个玄字倒还是留下了大半,李添一心中愧然,自是不知如何接话。
“嘿,今日添一道友大胜而归,自然是要饮酒作乐的,可惜这道门大会乃是在这世外浮空山中,若非如此,我三人亦是要去这勾栏之地走上一遭的,”黄地见李添一神色如此,当即是转开了话题,更是从须弥囊中掏出三壶酒来,一人一壶喝了个痛快。
一夜无话,待李添一醉醺醺的醒来之时,早是日上三竿了,朝得周围一打量,这黄天二人早是不见了踪影,怕是早去看那擂台大战去了。昨日除了这御剑门与碧凝宫未曾夺得名额,其余三派皆是将名额收入囊中,今日这四处擂台之上,御剑门、碧凝宫自然是无人如同巨剑门一般去捋虎须,而剩余的两个名额定是要引发一场血斗了。
躺在地面之上,李添一看着那一缕幽光从洞外透射而入,此时一个独坐这洞窟之中,虽是颇为简陋,可却是真正的宁静下来。不知怎的,突然之间他竟是懂得那都才山为何知道自己亦是半妖之后竟是如此亲近了。
又静静的躺了半晌,李添一方才慢吞吞的从洞窟之中走出,临空而起,踩在那前方那一排的屋檐之上,朝着那擂台所在奔去。堪堪行到一半,却是见着木婉儿正坐在一颗大树的树枝上,手中捧着一卷古卷在那细细读着,大树颇大,顿时是洒出了一片阴凉。朝其下方看去,那阴凉之中却是摆着一副棋盘,一方乃是两个和尚,正是李添一在玲珑山中曾经见过一面,当时不过仅是类于道门辟府期修为,此时却是一颗舍利在身躯之中缓缓转动了。而另一方却是一个光头汉子,身着一张普通虎皮制成的皮袄,屁股下倒是垫着一根丧门棍。朝棋盘之中看去,双方下子颇多,怕是下了有一会功夫了,这光头汉子乃是执黑子,那黑子布在棋盘之中已是死了大片,那和尚手中的白子倒是处处生机。
见得如此,李添一倒是停足不前,朝着那大树落去,口中高喊:“见过这位师兄,见过二位大师,见过木姑娘。”
四人修为皆是不错,听得远处风声传过,皆是齐齐看来,见李添一当先见礼,三人亦是回头,那木婉儿更是把那古卷放入了须弥囊中,整个人身影飘飘落于地上,朝着李添一裣衽一礼。
宣了个法号,其中一个和尚迎上前来,朝李添一合十一礼道:“可是昨日大展声威的巨剑门高徒黄玄师兄?贫僧法号智远,与师弟智明见过师兄。”
“弃武殿贾旭见过黄玄师兄,”那光头大汉亦是过来见礼,走到跟前倒是自报家门。其昨日见李添一轮番剧斗,更是与那都才山平分秋色,已是心折,今日一见自然是恭城师兄。
“青莲白藕本一家,二位大师无须多礼,我剑修一脉本是与武修颇为相熟,贾道友也无需如此,”李添一一拱手,几人客套得片刻,当即是相熟起来。
“黄师兄,你来得正好,可要给师弟评评理,这两个贼和尚,大早上扰人清梦将师弟拖到此处下棋,二人联手师弟自然是不敌的,这不输得是一败涂地,”贾旭拉着李添一坐在棋盘一侧,指着这棋盘道。
微微一笑,智远和尚手中佛珠转得几圈,等贾旭说完,他方才接道:“家师曾言,贾师兄连年厮杀,那杀意对武修虽有裨益,可若是到了这浮云洞天之中,免不得被魔头利用,因此特意邀师兄来此下棋图的乃是静心。”
李添一闻言亦是愕然,这武修刚猛比剑修更甚,更是有那无数武修将一身血肉练得威势比法宝更胜几筹,况且更是有几成武修乃是仗着那杀意克敌,若是被这佛法消磨,可是有损无益。其更是在这话语之中捕捉到一丝蹊跷,这浮云洞天之中竟是有魔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