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白虽然没有领悟到因果法则之力，不过，张天白所领悟的红尘法则，在感受天地意志的方面，却与领悟到因果法则的修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红尘法则，七情六欲，有喜有哀，芸芸众生，世间百态。

说白了，不过是善恶二字，有善恶，才有了种种情绪，有了种种情绪，才有了七情六欲，才有了这滚滚红尘。

张天白在突破破虚级境界的时候，借助着突破之力，已经隐隐的接触到了那比之红尘法则更加高深的善恶法则的力量。

善恶，因果，生死，阴阳……可以说是这天地之间，最强几种法则之力了，感悟到其中某种力量的修士，便已经能够隐隐的感受到这九州天地之中，那冥冥存在的天地意志了。

因而，就在刚刚戮血魔君看到冥无忌的尸身而几欲走火入魔的一刹那，张天白便隐约间感受到了冥冥之中某种天地意志对自己发出了警告。

一旦戮血魔君陷入疯魔，以他的修为，若是真的发起狂来，这冀州大地上，只怕还真的找不到人能够制住他。

一旦戮血魔君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这笔帐，自然要算在戮血魔君和导致他陷入疯魔状态的张天白身上。

故而，张天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戮血魔君陷入疯魔，也不敢眼睁睁的看着戮血魔君陷入疯魔。

“自尽？怎么可能？别人不了解他，老夫与他相交那么多年，又岂会不了解他！他怎么可能自尽？”

果然，张天白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几乎彻底疯魔暴走的戮血魔君，在听到张天白的话后，恢复了一些神智，震惊的冲着张天白问道。

“晚辈不敢欺瞒前辈，冥无忌前辈，的的确确可以说是自尽而亡的！”

张天白沉声说道。

“摩罗天君大人呢？以摩罗天君大人对冥无忌的疼爱，摩罗天君大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冥无忌自尽？这不可能！”

戮血魔君却不相信，在他的记忆中，至交好友冥无忌可以说是当初那位震古烁今的冀州最强者摩罗天君最为疼爱的小师弟，有摩罗天君在，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冥无忌做出了所谓的“自尽”的事情来！

“摩罗天君前辈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冥无忌前辈自尽，可是，若是摩罗天君也已经陨落了呢？冥无忌前辈，便是在摩罗天君前辈陨落之前，苦苦哀求着摩罗天君出手将其杀死的！因而，晚辈才会说，冥无忌前辈，算得上是自尽身亡！”

轰隆！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炸响一般。

听到张天白口中说出的这番话，戮血魔君的身躯也随着在虚空中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摩罗天君，陨落了！

冀州古往今来至强的存在之一，两大震古烁今的无上天君强者之一，摩罗天君，居然陨落了！

这消息，瞬间在戮血魔君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怎……怎么可能？”

戮血魔君的声音都在颤抖，语气变得极其惊慌。

“晚辈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假，便叫晚辈形神俱灭，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此誓，天地为证！”

张天白看到戮血魔君的样子，也不再多言，猛然开口立下了一个誓言！

轰！

天地仿佛也对张天白的誓言有了感应一般，高天上，猛然响起了一声雷鸣。

“真的！居然是真的……怎么可能！摩罗天君大人，居然陨落了！”

戮血魔君在张天白立下誓言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耗尽了力气一般，瞬间变得仿佛苍老了上百岁，双目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着说道。

“呃啊！苍天不公啊！摩罗天君大人怎么会陨落！老夫唯一的朋友又怎么会死！贼老天！老夫恨啊！”

忽然，戮血魔君的面目变得极为狰狞，仰天怒吼连连。

“前辈，摩罗天君前辈与冥无忌前辈虽然已经陨落，不过，两位前辈的仇恨，却没有报！”

张天白忽然冲着戮血魔君说道。

“嗯？”

戮血魔君一惊，血红的双眼瞬间瞪视在了张天白的身上。

“哈哈哈哈！没有报！没有报又能怎样？天君啊！摩罗天君大人都陨落了！天君都陨落了！老夫小小的碎空级修为，又能做什么？报仇吗？哈哈哈哈！小友，你似乎有些太看得起老夫了！”

转瞬间，戮血魔君便已经明白了张天白话中的意思，不外乎是大仇未报，自己万万不可消沉颓废之类的劝慰之意。

不过，正因为理解了张天白话中隐含的意思，戮血魔君方才发出了一阵悲怒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