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县令摆摆手,遥望天边鱼肚白“好了,不必多说,再过半个时辰天一亮,黄巾军又要攻城,速传令下去,谨守城墙。并为沮某准备一把兵器,今沮某要与阳邑县共存亡。”
“大人,汝还是先回县府吧,城墙上危险万分,若有差池,丁某担当不起。”自称丁某青年名叫丁杰,阳邑本县人士,也是阳邑县县丞一职。
“汝看看,汝听听。”沮县令指向城下靠在街道两边受伤哀声不断的百姓们,一个个伤痕累累,其中更有百姓抱着自己死去亲人痛哭,甚是可怜。“担当不起,吾更是担当不起,作为一县县令,无能保护百姓,居应许百姓为其守城,而吾却龟缩县府受百姓们保护。今日若还是退守县府,那吾哪还有脸面对阳邑城中的父老乡亲…………………。”沮县令越说越悲愤,双眸中不知不觉流下一滴滴痛恨泪水。
“大人……………………………….。”丁县丞拔出腰间佩剑“丁某愿与大人死守到底。”
日出天明,随着一阵阵鼓声响起,城东外黄巾军开始大集合,一队队人马整齐待命,只能一道命令即可攻城。
“大人,黄巾军今日举动大变,想必要发动总攻。”城墙上,丁县丞一见黄巾军举动,脸色惊变道。
反而沮县令冷静平淡,好像早已知道此事似的,一点没露出紧张神色“黄巾军每日伤亡惨重,围城又有半月,其兵马损伤不少,粮草更是短缺,大军早已不耐烦。如若没有猜错,今日黄巾军定会大举进攻。援军今日要是没有赶到,阳邑县定会沦陷。”
沮县令在这半月个仔细分析过黄巾军攻城,半个月下来,黄巾军一天攻击高过一天,其更是猜到黄巾军已是等不耐烦,定会对阳邑县展开全面进攻。之所以如此,沮县令才会亲自坚守。
一阵号角声传开,黄巾军展开全面进攻,上万人喊杀声传遍方圆数十里。黄巾军快速冲到城墙之下,摆好一道道长梯,一个个快速往城墙上爬去,转眼功夫已和城墙上百姓们厮杀而起。
守城半个月,阳邑县守城所用的弓箭、檑木、巨石、滚油早用的一干二净。甚至前几天还将城中百姓房屋拆掉,取檑木与巨石抗敌。将井水取出的水烧热当做滚油用来抗敌,反正能用全都用了。
“丁县丞,阳邑县最多坚守三个时辰,若两个时辰之后,援军还没赶到,速打开城北大门,带百姓们逃出阳邑,往晋阳离去。并且派一支人马将城中粮仓全部焚烧,就算城破,也不能留下一粒粮食给黄巾军。”沮县令一剑刺死刚爬上城墙黄巾军,转头忙于身旁丁县丞下令道。
黄巾军来势汹汹,城墙上百姓坚守一个多时辰,就难以在坚守,往城下退离。一声‘轰’巨响,城东城门被黄巾军攻破,大量黄巾军拥挤城中。
“快,点燃推车将推出挡在城门下,不可让黄巾军进城,不然城中百姓危已。”一辆辆堆满干柴被点燃的推车从小巷中推出往城门方向冲来。瞬间城门下火光冲天,黄巾军根本不敢靠近,有数十人冲的太快,被活活烧死在城门之下。
“传令,速撤离城东,大军向城北靠拢。”眼前火墙只能坚持一会,沮县令没什么犹豫,忙下令往城北方向撤离,并让丁县丞提前带一队人马前往城中粮仓,将粮仓焚烧掉。
沮县令带着人马下城往城北靠拢,人还没走出数千米,只听城北方向传来‘哒哒哒’马蹄声,声势浩大,如雷鸣巨响。
“不好,难道城北沦陷不成。”一听大量马蹄声传令,沮县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眸死死注视城北街道方向。
“大人,大人……,赶到了,赶到了,援军赶到了……….。”丁县丞带着一队人马朝沮县令狂奔而来,疲惫不堪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希望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