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之术,本为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相传风水的创始人是九天玄女,九天玄女传于黄帝。比较完善的风水学问起源于战国时代。风水的核心思想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早期的风水主要关乎宫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选址、座向、建设等方法及原则,原意是选择合适的地方的一门学问。
其实文扬睡坟地也睡了这么多天了,此处的风水地形,当成练手也看了无数次了,鉴于整个儿村子里算上出去打工的,有个月薪3000以上的都叫光宗耀祖这种“盛况”,文扬早就放弃在这找什么风水佳穴的打算。可是外公几天既然这么说了,必然会有他的道理,不可能无中生有。文扬总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检验出来,那证明实践的少。于是文扬在这中心地带继续了他的伟大实践,找了个稍高的地方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坟地整个儿在村子的西面,再往西就是一个小土丘子,中间乱七八糟的有几棵树,大伙的坟地都在一块儿,有墓碑的,没有墓碑的也都在一块儿,属文扬讲话,这风水格局大伙儿都差不多。扫地的甭看不起擦车的,都一个水平的。
不甘心的又绕了一大圈,唯一的发现就是看出了一个刘老头家后人会出个飞贼。文扬冷静了一下,分析了现在的形式,摆在面前的无非三条路:第一,通过风水知识,找到那个墓,然后开慧眼找到阵眼。第二,外公不是说了慧眼可以看见阵眼么,那就直接地毯式扫描,走几步开一次慧眼,走几步开一次慧眼,这片地方也不大,有个三五天的,总能找到。第三在这住上一段时间,等阵法失效了,自然能出去,阵法的核心在于阵法的阵眼所带有的灵气,说白了,阵法就好像是辆汽车,阵眼则是汽油,阵眼支撑阵法的运转。汽油当然有用完的时候,所以什么阵法都是有时效的,在于时间长短罢了。(由于文扬当时过于激动,没有听见外公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时效有2周)[bsp; 这三条路,第三条路无疑是下策,最最丢人的,这是好面子的文扬不愿意做的。第二种稍好一点,但也够丢人的。而且这不断的开慧眼,自己这小身子板能不能撑得住也是个很大的问题。第一条路无疑是最明智最好的,但是……找到这所谓的佳穴,难度实在不小。文扬开始在心里默诵整部自己看过的玄空学,通过这一段日子的学习,文扬已经入了一点门,玄空学是风水学理气派的一支。主要以观察紫白飞星(紫白飞星就是北斗七星依九宫推算,斗柄上的武曲、破军两星旁边,有左辅右弼两颗星星。肉眼难见,合起来就是紫白飞星),通过罗盘定空间方位阴阳,再以阴阳配合生克制化,再取八卦五行,飞星翻布以定生克吉凶。现在自己手里根本没有罗盘,怎么定位阴阳呢。就算有了罗盘,也不能一个个的去查,以自己这二把刀的水准,真找到了,估计2012也已经来了。
这条路显然也是不行,无奈的文扬索性找了一块地方,直接躺了上去,望着夏日美丽的星空,“哎,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纳兰你们是睡了,留我在这美丽的坟地看星星,看月亮,美丽的月光,美丽的月光洒在大山上,咿呀伊尔呦。嗯?不对,月亮?山?哈,我明白了。”急的已经胡言乱语开始唱二人转的文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也幸亏这是远离人烟的荒坟,不然真不知要扰醒打多少人清梦。猛的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脑子总也不用是傻了,这么个地方,没河没树的,连草都没有几颗,能影响风水布局的,只有这么个土山包了。”说这就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土山包。说是土山包,但也连绵有个几里路,一个个看是肯定不行的。“有个伟人不是说得好嘛,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山底下这么多坟,哎呀,旁边还有个烂泥潭,看着情况,应该八九不离十是双星会向,但是具体位置要如何确定呢,现在又没有罗盘,定不了阴阳,阴阳……阴阳……,对了,学开慧眼干嘛的,不就是定阴阳么,用慧眼找到地脉七关,然后和北斗七星相对,之后不就能确定左辅右弼二星的位置了么。”
所谓七关在茅山术中,七关是指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要找到地上的七关,首先要观星,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而行,一年转一圈,每天的位置都会有微小的变化,但幅度非常小,九天中北斗星的变化,就是肉眼能够看出位移幅度的最小限度,但是玄空风水学中却有一套根据阴阳气流动以及天上北斗七星位置推算七关的方法。得出七关的位置,再反推回紫白飞星,就能算出左辅右弼二星的位置,从而简单的确定此地的风水布局。
文扬很快开了慧眼,确定了最近的一关,太游关的位置,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飞星盘,推算出了周围几个位置的双星会向。
“敢情就是你啊。”很快,文扬的目标确定在了泥潭边的一个孤坟上,这个坟没有墓碑,只有一块突起的地基,告诉人们这里埋葬着一位先人,至于身份生平,恐怕早已淹没历史。这块坟包正对这泥潭,再远处就是小山。“下水局,旺财不旺向。哎,在这地方也算是不错的了,可是你卖了这么一个旺财不旺丁的绝户地,这么多钱,都是给谁花呢。哎,所谓知音少,弦断有谁知。你这钱财多,无后给谁花呢,”这文扬从小喜欢纳兰性德和花间词,不知不觉的就染上了伤春悲秋的毛病,这当下,也不禁要感叹一番。
“不行了老头儿,不能跟你再聊了,我饿了,这天也快亮了,我得赶紧回去吃饭了。白白吧您那。”不知道泉下的这位死者能不能听懂文扬这标新立异的问候。文扬盘膝坐下再次开了慧眼。果然,这坟包旁的土层中,有一点黄光闪闪,说是闪烁,实质上非常的浅,如果文扬真的地毯式搜索,估计在这阵法失效之前找到的希望几乎没有,看来外公也很了解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防着他这一手儿呢。文扬伸手挖出那张阵眼符,离开土地的那一刹那,符上的金光就消失殆尽。变成了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