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黄兄吗?我王贯东!对,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今天正好有空闲,我想约几个老朋友一起去打几场球……哦!好的好的,一个小时后跑马地球场见,好的,再见!
喂,孙老弟呀!我王贯东,是是,今天也没有时间?出来打场球怎么样?嗯,地点是跑马地球场,好的,一个小时后见,老黄也去……
“喂,老李呀!我王贯东……”
低头看着面上那办公桌上的资料与自己的电话薄,王贯东就着号码接连拨通了五个号码,约了五位在香江郑氏金融分公司有大额巨额资金透入的本城富豪,一小时后在跑马地球场打球。
当然,王贯东约那五位富豪的真正目的自然不会是真的要打球,这一点那五位应约的富豪也都是心里有数的。而此次约见的真正目的很简单,王贯东就是想要求那些富豪在几天后某个特定的时间里,避免因某些人的请求再向郑氏金融投资公司继续注资。而至于这些老朋友之前投在郑氏的资金,他会直接或间接的向几位老朋友偿还,或按利率偿还本息或利用别种方式让他们大赚一笔,总之不会让在郑氏有大额投资的这几位老朋友吃亏就是了。
对于这件事,王贯东相信这些老朋友会给他这个面子,毕竟郑家势力虽大,但真正的影响却都在内地,而香港却是王家的立身之地,王家在本城的影响力却绝对不是郑家在内地有多大势力便可以企及。
而眼下郑家在香港这间所谓的金融投资公司,也不过是郑家某些从商子弟在本城搞出的一家敛财公司罢了!若是换在平日看在北京郑家的份上,若是那公司地负责人真的求上门来,本城一些富豪还是会给他一个面子,拿一些在常人眼里是天文数字。但在这些富豪眼里却是九牛一毛的资金继续注入郑氏帮他们度过危局。可眼下是王贯东亲自出面,直接刺刀见红地明摆着要对付郑氏公司,那么资料上那些以往都帮助郑氏度过几次金融难关地诸多富豪们便要仔细考虑一下了。郑家在内地的势力虽大。但现在离九七毕竟还有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什么样谁都说不准。在这个时候给王家一个人情,总比被王家记恨要来的好,孰轻孰重老爷子相信自己那几位老朋友会做出决断的。
抬手看了看表,王贯东点点头,向仍站在对面的王智道:“我现在就得走了,去跑马地车还要开一会的。小三现在还没过来,想必他那边的会议还没有结束。这样,等他一会回来....”
“我回来了。”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没等王贯东把话讲完,王睿却已推门进来清声招呼道。“那边地事情都交代妥了?”见王睿已经回来,王贯东便也不用再要长子转达,直接接口问道。
“嗯!事情都和他们讲清楚了,资料证件和银行卡我也给他们留下让他们自己分,想必这会就要离开了。”王睿点点头答道。
“提醒他们打击面不要扩大没有?”王贯东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都提醒过了,我告诉他们,这次去内地宁可无功而返。也不要泄露身份,并且窝案大案什么的就不用查了,我们用不上。放心吧父亲,这些人不用细查,只看他们的神情举止就知道都是很精明干练的人物。一个个沉稳的很,有他们过去办事我相信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其我都奇怪,一下子调来这么些气质沉稳精明干练的精英俊杰,父亲您是从哪调过来的?怎么以前我都没有见过?”王睿反问道。
与长子相视一笑,王贯东道:“你又不肯加入王氏。当然不知道他们地存在。我们王氏在香江立足大半个世记,手里没有点底牌怎么行?这些人平时都散布在欧美等国。不在香港,是我让你大哥昨晚回去打电话紧急调回来的。”
“是这样。”王睿一笑,回道:“前次我就说过,您老爷子手里肯定还有牌,果不其然吧!到了现在您终于掀出底牌了,怎么样?这样的底牌您还不止一张吧?”
矜持一笑,王贯东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而是又抬腕看看表,道:“时间很紧,我还要去跑马地与你们黄伯伯他们见面,长话就短说。老二已经约好了华氏兄弟在华谊会所晚六时见面,到时候小三你直接过去,和他们谈什么你知道。这件事就不要让你大哥二哥沾手了,从现在起你大哥二哥都只负责准备去新加坡的事,除了后天的投资案记者招待会外,别地一切事情都由你和我来办,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王睿平静答道。他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毕竟这次对付郑家的事输赢不知前路不明,虽然老爷子和自己三兄弟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但对真正地结果老爷子却还是心中没底。故此从现在起不让王智王宇沾手接下来地事,却是老爷子为王家留的一条后路,将来就算香港这边输了,王智王宇他们还可以在新加坡那边东山再起。至于老爷子自己和王睿,两父子心中却早都有了一个共同地决定,那是不管用什么激烈的手段,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一定要把郑家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因为发生在昨天傍晚的王睿遭遇绑架事件,尽管结果是因为王睿身具特异能力而轻松脱险,并还一出手就毁了郑家派来的那十二个人,但这件事对于王家父子四人来讲,却都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尤其是王氏掌舵人老爷子王贯东,他老人家心中的怒火尤其激愤。
很简单,不说郑家的绑架行动一下就把王家的面子给扫得干干净净,这对于最重名望的王氏世家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单只是就事论事,这次绑架未成却也只说明了此次是王家地运气好而已!毕竟在老爷子和王智王宇看来,王睿自从遇到他所说的那位老中医后。身上便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与能力,故郑家派出地人手才没有绑架成功且吃了大亏。
可王睿毕竟只有一个人,他地神秘能力大多时也都只能保护他自己。而其他人呢?例如王智。例如王宇,或是娇小姐雪雪,甚至王贯东本人和他的一妻一妾,他们这些人可都不具备象王睿那种神秘的能力,如果郑家忽然发现王睿并不好对付,而把目光转到他的家人身上,用以来威胁王睿,那么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所以王家父子四人都知道。如果这次王家不能把郑家的气焰打压下去,不逼他们放弃这种卑鄙阴狠却防不胜防的手段,那么以后王家的所有人便再没有什么人身安全可言,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危险。再者,以老爷子王贯东一辈子的金堂玉马言出法随,他老人家可是从没受过任何人地威压威胁,如今老了老了却接连有人连番对自己的儿子动脑筋,且连枪击带绑架的什么手段都上来了。试问此种情形他怎能接受?要他咽下这口龌龊气却是绝无可能。
或许这里面还包含一些王家父子四人的意气用事,但种种因素聚集一起,老爷子的决心一定,那王睿等三兄弟便也再没有了别的意见,确定了绑匪属实是内地郑家的人后。当天晚上父子四人便又连续倾谈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终于把一个比较完善的反击计划定了出来。
这不光是意气用事,这里面也涵盖了王氏家族大半个世纪传承下来地赫赫声名,以及王氏羽翼庇荫下的众多家人。王家父子制定出计划后便铁了心的要和郑家做过一场,以王氏近百年积累下的庞大家业做赌。定要与郑家份出个输赢胜负。甚至必要时老爷子还做好了毁家一战的心里准备,这是王家再没有退路地唯一选择。
当然基于王贯东与长子王智对内地郑家的庞大势力的了解。他们制定出的反击计划却也准备了好几条退路。首先就是先把家人撤到新加坡暂居,那边有王氏的分公司在,还有王氏在东南亚各国持续布置经营达二十多年之久地各路人马,用来保护王家众人地安全基本是没有问题的。而这种异地经营也正是本城绝大多数富豪世家最常采用地一种退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绝大多数本港富豪都知道,也都在做,奥妙各有不同罢了!目的却都是一致。
退路备好后,接下来就该考虑反击的手段和步骤了。对于郑家的反击,王家父子几番思量商谈后终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对于郑家的打击要把事态控制在一定程度一定范围内,以备反击启动后王家可以站在一个进退自若的位置。毕竟他们也深知,象内地郑家那种盘根错节的权利大家族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要一下子把他们连根拔起更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要说王家相对郑家还要弱势许多,不一定能打得赢这一仗。就算是王家有能力灭掉郑家,只怕那内地政府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真要出现那样的局面那就不是在打击郑家了,而是在打击内地政府。故此,反击行动或许可以适当的激烈一些,但范围一定要缩小,一定要把火力都集中在郑家身上,打击面不能扩大。单单对付郑家王家这边还算占理,就算做得过了一些也没有什么。但若是因为对付郑家而把别人牵连进来,那就会竖立许多不必要的敌人了。
而待计划敲定后,当天二十八日凌晨,王家的反击就已经开始了。
舆论聚焦是第一步,经王睿判断那些被他搞成白痴的绑匪将在第二天凌晨苏醒后,老爷子便立时让王智派出公司的两名可靠职员立即到大厦现场去等着,等邻居发现那些绑匪并报警后,那两位职员便扮成围观市民谈起了新闻线索奖励的事,并且明确报出了文萃报的报名,故此便有那四五个听到他们对话的市民却抢先拨通了文萃报的电话。
几个小时后王睿被警察由王氏大厦带走,还有随后的各大媒体记者云集警局,王睿被绑架地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以及他回答那三大报纸记者提出了三个问题。却也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以上这些整合起来,才是完整地反击第一步,媒体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