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池冷眼看着牛四喜。从这人的脚步和气息来看,这人的武功差到极点,内力更是为零,只怕连一般的禁军士兵也打不过。张星池不禁寻思难怪这牛四喜态度如此恭敬,想来事先早知道与会的都是什么人物。惟一难以猜测的是为什么主持人会请大家来这个地方开会……
眼见毕宿手伸向怀里要拿请帖,张星沉心中突然一动,抢上一步道:“我没请帖,但是想进去,你看怎么办?”
牛四喜面色一滞,随即笑道:“好说,好说。女侠别动粗。请您稍等片刻,我让小弟给您做一张特别准入证,您看如何?”
“诶?”尉九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在儿戏?
陋室人哈哈一笑,从毕宿手里拿过请帖,走到张星池和牛四喜中间递给牛四喜:“我家姐姐在开玩笑呢!喏,五份请帖五个人,您看是否正确?”
牛四喜擦了一把汗,强笑道:“女侠真能开玩笑,看把小老儿给吓的……请帖没问题,各位大人请进,请进!”说罢连连谢罪。
陋室人“卟哧”一笑:“你这小老头挺有意思,”说罢故意把身体靠在张星沉手臂上,“姐姐,咱们快进去看戏吧!”
张星沉深深地看了陋室人一眼,向前走去。牛四喜忙给张星沉让道,他也看出来,这五人里真正能说话的,还是最前面的两个女人。张星沉从牛四喜身边走过时,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牛哥。”
“女侠言重了,小老儿不敢。”牛四喜连忙低头。
“你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开的是什么会,对吧?你也根本不在乎开会的是否有请帖,因为这个会根本和你完全无关。我猜有人给了你一大笔钱,要借你老家一用,条件是不许多问,也不许多事——我说的对也不对?”张星沉拔出宝剑,轻轻地搁在牛四喜的下巴处,将牛四喜的脑袋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牛四喜感觉到脖子间君子剑散发的丝丝寒气,顿时便尿了一裤子,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连连点头。
张星沉摇摇头,将剑收起。牛四喜肌肉失控导致小便失禁,这个可不是随便往裤子里撒泡尿就能装出来的。
“姐姐你真厉害,这都让你猜对了……”陋室人惊讶地张大了小口。“别跟我装模作样。这会是你们竹林派办的吧!为什么?”张星沉冷冷地打断了陋室人的话。
“你这么不信任我,真是让我伤心……”陋室人扁着小嘴,用一对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张星沉,见张星沉神色不动,只得收起委屈的表情,破颜一笑:“我五天前不就告诉姐姐你答案了吗?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呀!姐姐你好坏,一见面就把我的把戏拆穿了。可不能你告诉里面的大叔叔们哦!你可是答应要陪我看戏的!”
“你……”张星沉只觉得怒火从心头直往上冲,却在头顶化作团团水汽。
她是真拿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疯子。
不管怎么样,尉九的“三尸脑神丹”解药还须得从她那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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