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甫一加入战团,这苍老道士便显得难以支撑,开始疲于应对起来。他看了聂云一眼,都笑了笑,两人窥破彼此心中算盘,也心照不宣。
苍老道士见这样下去终不免一败,于是对矮胖道士说道:“真武师弟,你我交手多次,彼此套路相熟,倒是这年轻师弟修为深不可测,难以揣摩,不如你我联手,一起击败这位师弟如何?”
聂云心中叫坏,原来这两人相识,悔不该淌这趟浑水的。岂料那矮胖的真武道长哈哈一笑道:“真凌师兄,不妨,等你我分出胜负来再说。现在何苦与这位师弟为难。”
手持拂尘的真凌道长和聂云心中都是一登,不约而同的暗暗赞道:“好一个厚道的笨蛋!”
聂云放下心来,只是那真凌道长却叫苦不迭,只好勉强苦苦支撑。
若非聂云也打着小算盘等另外那持丈天尺和玉戒的道人比出结果来,此时真凌已经落败多时。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出工不出力,只是慢慢耗去这真凌的元气。
过了半响,聂云见那手持丈天尺的道人胜局已经,自己也猛力一催,伙同真武大展灵力,向手忙脚乱的真凌攻去。
真武道长性情直爽迟钝,没有聂云和真凌那么多花花肠子,此时见真凌即将落败,大笑起来:“哈哈,痛快。这位师弟好精纯的灵气。”
“哈哈,师兄灵气刚猛无比,在下也是佩服的很。”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把郁闷的真凌避到死角,真凌只好一甩拂尘,拱手认输,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向聂云投来一束赞许的眼光。
聂云也微笑致意,回头再看那手持丈天尺的道人已经击败另外一人,此时也是堪堪落地,也向聂云和真武看来。
“许信阳师兄连胜两场还如此气定神闲,端得好本事!”真武望着那手持丈天尺道人赞道。
许信阳抚了抚手上的丈天尺,见聂云联手真武击败真凌,心中担心这两人再联手的话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只好悻悻道:“哪里哪里,师弟一身刚猛修为,远在信阳之上!”
岂料那矮胖的真武道长哈哈一笑道:“师兄在丈天尺上的修为一日千里,刚才亲眼目睹师兄连胜两人,真武佩服,这位小师弟一身博大精纯的灵气我也自愧不如。我真武有自知之明,这便认输退下。且看你们二人斗上一场,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此人说罢,竟然拍了拍手跳下台去了。看得聂云许信阳和台下一众看客目瞪口呆。
聂云回过神来,向许信阳拱手道:“师兄已经连战两场,小弟充其量只打了半场,所谓以逸待劳,胜之不武,请师兄稍事休息,我们再比一场如何。”
许信阳见聂云年岁虽小,从方才的情形看也是智机之辈,此时竟然如此磊落,心中一动,不由得赞了一声,他拱手道:“无妨。这会武混战,原本比的就是智谋和毅力。日后降妖除魔,对方岂会给你喘息之机。师弟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还有几分信心,师弟尽可全力施为。”说罢掌中丈天尺一抛,在灵光莹莹中向聂云攻来。
聂云也赞了一声“好”,便在掌中聚气一团气焰向那丈天尺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