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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毕生难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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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夏一衡努力的比划着。

“哈哈,心儿别担心,他没事,只是现在说不出话来罢了,他这是馋的。”幸灾乐祸的薄西山毫不在意的说道。

隋心见夏一衡死死的盯着薄西山,立时明白这爷俩又不知去干了什么好事,把可怜的夏哥哥弄成了这幅惨样,便冲着夏一衡道:“你这傻瓜,每次和薄叔叔在一起,你可讨过半分便宜?”

站在一旁的薄西山一听,唰的将头扭到一边,心道:这小丫头别的不学,这指桑骂槐的功夫到是见长,刚欲反驳几句,忽听远远的传来了一缕嗔怪的声音。

“他啊,这若大的流云宗就没人在他身上讨过便宜呢!”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薄西山的水月小师妹。待她近前看了看夏一衡的伤势,一把抓住就要开溜的薄西山,佯装怒道:“好哇,一回来就盘算着吃我的孔雀鱼,瞧你那点出息,连儿子都搭进去了?”

薄西山知道难再隐瞒,心道一不做二不休,莫不如理直气壮的承认了,许是能被从轻处罚,便装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道:“怎么?师哥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一路劳顿,吃你两条鱼补补身子都不行?”

“你!”水月万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嚣张,银牙一咬本欲发作,突然掩唇微笑道:“师哥说的在理,是月儿小气了。”口气中尽是温柔万千,认错认的极为诚恳。

要是别人,或许会松一口气,以为顺利过关了,可薄西山自小看着水月长大,她的脾性自己一清二楚,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水月依旧甜甜微笑,指着夏一衡道:“只是不知师哥带着你们家公子吃的可好啊?”

圈套!这是薄西山的第一念头,他若说自己吃的好,那就是没少吃,招来的必定是一场祸灾,可若说自己吃的不好,小师妹肯定请他爷俩儿去“吃”第二顿,后果之严重可想而知。

“呃……”薄西山眼珠一转,露出一幅泼皮的表情,让水月心中一凉,知道这一计算是落空了。

“呃……月儿啊,你看今晚的月亮圆不圆?”此时正值当月十五,明月高挂。他这等下三滥的打岔功夫实在是俗套的很。

水月心道:我就顺着你说,看你有什么办法,便装出一幅欣喜之色,抿嘴笑道:“你别说,今儿的月亮还真圆呢!”

“圆吧?”薄西山松了口气,笑道:“圆你就在这儿赏月吧,师哥累了,回房休息去了”。话没说完,人就没了影,只留水月一人在院中跳脚……

其实这鱼若是别人吃了,水月定是不能算完,可若是薄西山吃了,那就另当别论了,莫说一条,就是一池,她也愿意。

“扑哧―――”站在不远处的隋心丁点没落的看完了这出好戏,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隋心的笑声,水月才想起院中还有别人,脸上一红,向隋心道:“心儿,你离他们爷俩远着点儿,这姓夏的小子跟着我师哥,也绝计出息不出什么好来,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道理你得懂―――”她将懂字的音托了老长。

隋心听出她在调侃,心道:你不就喜欢这不正的上梁吗?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天色不早了,师父您早些休息。”

水月知道她话外之意是给姓夏的小子找间屋子休息,却也没揭穿,笑道:“走,先给这馋小子找个地方休息去。”

这是一间朴素整洁的小屋,屋内虽小,铺席桌椅却一应俱全,看得出流云宗之人的生活一向清俭,以至日常所需的器具都与百姓家中无异,没有半分奢华。

送走了水月和隋心,屋子里只剩下夏一衡一个人,多少有些冷清,此时一身的疲惫席卷而来,顾不得口渴,他便一头扎在床上,兀自酣睡起来。

朦胧中,夏一衡梦见自己回到了家乡,奔跑着推开了那扇吱吱作响的木门―――

“娘!”夏母正在院中烧水,旁边放了一个大大的浴桶,听见儿子叫嚷,缓缓直起身来。她的眼中充满慈爱,却起身嗔怪道:“又跑哪疯去了,不是让你早早回来洗澡的吗?”

“娘,我嘴疼”,夏一衡悻悻的凑到跟前,换上一幅委屈的表情,将嘴伸的老长。

夏母将他抱在怀里,小心的帮他吹着气,心疼的道:“让你淘气,来,到桶里去,娘给乖乖洗个澡。”

夏一衡立刻忘记了疼痛,高兴的脱了个溜光,迫不及待的跳进桶里,全等着娘亲伺候。

夏母见状,疼爱的搓着他的脸蛋,调笑道:“瞧瞧你,羞不羞?等有了媳妇儿让她给你洗去,娘亲可就不管喽!”一边说着,一边向桶里加水……

冰冷刺骨的河水一下子泼到了后背上,让夏一衡不由打了个机灵,惊叫道:“凉!!”而后挣扎着醒了过来。

“凉!!”夏一衡倏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摸向后背。由于太过疲惫,睡觉的时候他并没有解下衣服,身后自然还背着那柄九纹九绞刃,而这股寒意也是由它传来……

夏一衡慌忙的将它从身上卸下,解开层层包裹,不解的看这手中的兵刃,只见它一改平素的黝黑,而是青芒闪闪,透出一丝刺骨的寒意,奇怪的是,刀柄十分温热,像极了人的体温,而刀身却微微颤抖,散发出无尽的萧杀之气。

夏一衡并不觉得的害怕,反而升起一种久违的亲切,他发觉每当自己稍加用力,这刀身的青芒便更甚一分,也给自己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此时若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定能发现从他背心处残破的衣服里,闪烁出同样令人捉摸不定的青芒,时暗时亮。

他再难压抑心中莫名的冲动,陡的用力一握刀柄,刀身顿时青芒大炽,夏一衡脚下一蹬,从紧闭的纸窗中破窗而出,疾行至孤峰殿门前,狂舞起手中的兵刃来。

一时间,山顶青芒闪闪,竹叶飘摇,黝黑的刀身劈开静谧的夜空,猎猎生风,年少的他,论身法和气度均是霸宇绝伦。

此刻的夏一衡,只有一种狂舞兵刃的狠劲,不需要招式,也不需要功底,仅是单凭一已之感,随心所欲,横劈竖斩,发泄着男儿心中的愤闷。

痛失亲母,无能为力;德阳城内,受人耻笑;昨日流云,无人问津;这一切一切的不快霎那间翻涌而来,让他年少的心灵无力承担,只想一舒筋骨,大喝长天。

“啊―――”夏一衡猛的回身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孤峰殿门前的盘龙石柱上,顿时血肉飞溅,疼痛钻心,可惜这并没有让他清醒,反而抛开兵刃,更加用力的狂嚎着击打在眼前的石柱上。

忽的一道碧光闪过,托起夏一衡凌空飞起,远远摔出了数丈。

“你怎么了?”一袭白衣飘摇而至,月光轻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说不出的恬静动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薄西山的小师妹水月。

夏一衡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猩红的双眼在夜幕中格外扎眼,猛一用力,竟震开那道禁锢着他的光晕,脚底生风,径直朝水月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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