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衡果断回答。
“对,不会!那他会怎么样呢?他一定会谨小慎微,处处封锁消息,以免走漏了风声,不但对外界如此,对我本门之人也会如此!”
一衡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圆月紧张的揉搓着手指,看着一衡的眼睛,道:“依我猜测,百慈老怪一定会修书一封直达御灵门,使其小心,不要重蹈我宗覆辙,然后静观动向。你想,他不顾后果,起兵犯境,直攻‘借魂司’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衡皱了皱眉,道:“几乎没有可能!”
“那就对了!”圆月一拍大腿,道:“此事事关我流云宗颜面,百慈修书御灵门,其用心昭然若揭,说白了也只不过就是为了拉拢人心而已,他是在提醒御灵门,若起战事,两方须同仇敌忾,共御强敌,对与不对?”
一衡轻笑道:“圆月兄何必明知故问,呵呵,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想打那封信的主意吧!”。
圆月狡黠一笑,乐道:“一衡真是我兄弟,知道我打的什么算盘,哈哈”。
永败听的真切,却是没能明白其中玄机,骂道:“你们两个等一会儿再惺惺相惜,爷我还没等懂呢!”
圆月给一衡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继续说下去。
一衡摇头微笑,冲着永败道:“圆月的意思是说,只要让那封信传不到御灵门去,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至于怎么才能阻止这信传出去,我也不明白。”
永败嘿嘿一乐,指着圆月骂道:“你这个王八羔子,又打爷的主意!你想害死爷吗?”
一衡反而摸不着头脑,冲着永败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与你何干?”
永败狠瞪了圆月一眼,对一衡道:“与我何干?与我大大有干!这流云宗哪一封信与我无干?”
一衡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永败便是这山中最知名的信使,无论大小信件,总是要经他手中送出。
永败又道:“那向外境传书的‘通灵塔’也是一处重地,平日里除了百离与我,没人再能进去,如今百离正在昏迷,就算是百慈有信要传,也必须得经过我手,我要在那通灵塔中略施法诀,才能将它送到其它正道门派的手中。”说完,摆出一幅洋洋自得的神态,好像送信跑腿这活儿成了无比高尚的差事……
他兀自得意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也是很是无趣,便冲着圆月发问道:“可就算那信我藏了去,又有什么用?”
圆月敲了敲永败的脑袋,笑道:“看你平日里好像千伶百俐,其实却是猪脑一个,你也不想想,百慈宁可不顾自家颜面,也要为御灵门通风报信是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表明共御强敌的决心,说白了,只要御灵门应下,那以后大家就是穿一条裤子干活儿了,对不对?”
永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圆月又道:“百慈此举真的是放下了老脸,可以说他真的是很不情愿这样做,却又不得不去这样做,因为他怕单独面对项碎天。而我们如果把信藏了起来,百慈肠子都得悔青喽!”
“为啥?”永败奇道。
“为啥?呵呵,我问你,如果你是百慈老怪,现在光着屁股,别人身上却穿着裤子,你不顾被人耻笑,走到那人面前,请求他和你穿一条裤子,结果那人愣没搭理你,试问,你是什么心情?还会再请求一次吗?”
一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个比喻也未免太形象了点。
永败也憋不住乐,唰的脱下裤子,学着百慈光屁股的样子,将裆下事物甩来甩去,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衡身边,笑道:“如果是我,那不妨事,我天生脸皮过人,会再请求一次的,可如果是百慈老怪嘛……那老怪非得气翻了鼻子不可!再请求一次?那比登天还难!”
“哈哈哈哈”阵阵狂自从石屋中传出,三个小道乐的前仰后合,好像百慈真的光了屁股一样……
“所以说——”圆月道:“所以说百慈一定不会再给御灵门写信,甚至以后的一百年里都不会!他会当做御灵门怕了,或是想置身事外,或是见死不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肯定一段时间以内断绝来往,在这样的情况下,百慈更不会带领流云宗同借魂司单打独斗,他会忍气吞声,或是静观其变,这是老怪的一贯风格,然后烧香嗑头,祈求不要再发生变故就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哈哈————狂笑声在淡淡的夜幕中渐渐消散,三个小道乐不可支,仿佛流云宗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