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法海的话，病老人憨然一笑，道：“太古年间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据说太古年代，仙人不如狗，圣人满地走，甚者当时妖族也雄霸过天下，仙佛拜群妖，神兽创世纪；当然这些都是书中记载的一鳞半爪，说的不清不楚，不过，有一件事却记载的清楚，说是太古年间，地狱驾临大地，统御诸天万界，其中地狱中火焰的味道，就有一股硫磺，熔岩的冰冷气息，莫非公子是地狱之神在人间选的代言人，代表着地狱众神行走人间，传播诸神的荣光。”

法海听了，只是笑笑，不再说话，保持着一种神秘的感觉，朦朦胧胧，让人看不透彻法海真实的来历。

并且法海反客为主，话锋一转，反而问道：“病老真是见多识广，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得知病老是来自哪个古老的门派，什么样的门派才能出现像病老这样惊采绝艳的人物，真是让人心向往之。”

病老人道：“公子要知道老朽的来历吗，老朽本是一名散修，机缘巧合之下，才修得一身法力，只是瞎子摸象，那里有什么渊源可寻？只是后来仇人暗算，被小姐所救，我为报救命大恩转投小姐的门下，是小姐看我可怜，赏我一口饭吃。”

病老人回答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法海也懒得和病老人说什么，这样的人已经人老成精，做事说话，思前想后，根本不会有任何端倪，若是要从这样的人嘴里打探消息，只有强行读取他的灵魂印记。

不过，这样的人行事圆滑，缺少了锐意进取之心，一生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不会再有所精进。

故而听了病老人的回答，法海不置可否，转身对着李师师道：“虽然是我卖出了碧瑶姑娘，不过，我仍是感激姑娘的恩德，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只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那样子我会睡不着觉的。”

李师师抿嘴一笑，道：“公子和奴家一样，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可是已经欠下了，躲也躲不掉啊。”

法海道：“欠了人情就要用人情去还，我修行高深，需要无量功德帮我度过将来种种劫数，只是盘古开天，造化成人，诸位先圣教化天下之后，世间的功德日益减少，那里还有多少功德，能够助人更进一步，修行广大呢。”

李师师眉宇含笑，淡淡的道：“我也知道，只是无量功德可不好得到啊，难道公子知道那里有无量功德，若是有的话，公子还会有时间在这里与奴家唠叨吗？”

“当然有！”

法海伸出一个手指，道：“我来说给你听，你既然修行高深，来历非凡，也应该知道，如今天下大势汹汹，随时都会分崩离析，正是西游之后，三百年一次劫数的开始，这一次劫数是因白蛇下凡报恩引起，又有许多大佬幕后使力，层层贯穿，只怕会演化成为天地开辟之后最大的一次劫数，所谓有劫数自然有机缘。”

“这人好高深的神通，我也是隐隐感应到这钱塘县是劫数汇聚之地，这人居然直接推演出来白蛇之劫，修为通天彻地，我得罪不得。”

李师师有了这样的想法，渐渐收了媚态，道：“还请公子指点。”

法海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实在是我不方便出面做，我也没有时间做，但是只要我拨开迷雾，点拔迷津，将来这无量功德也会有许多落在我的身上。”

李师师听了点点头，明白这个道理，就听法海继续道：“姑娘，你可知道天地开辟就有阴阳，为何千万年来，阳盛阴衰是何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