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公孙轩微微一沉吟。

对于武道境界，他自己也很迷茫。

他这一路来，每一次的功力提升，确实是总是有着不少奇遇。虽然也有着不少磨难，可这些磨难，并没有真正磨砺出他对武的理解。他现在的经验，也都是海岛历代先辈们的经验。虽如此，却也是笔宝贵的财富。他不知道，这笔财富，将是他今后一辈子在追寻武道巅峰的基石。

何为境界？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想过。以前，还有着一条路可寻，现在，完全是需要他独自摸索。他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界，下一个境界又是什么？这些，他都不知道。

四个老头，都望着他，眼中露出希冀。

他们身为妖类，虽然天赋异禀，习武的速度比起人类要快，也由于是妖兽之身，同习武艺，实力都要比人类强。可惜，他们的弱点是悟性太低，很多东西不能感悟出来。

人类则不同，悟性很高。这也是人类修士往往几十上百年就可修有所成，而妖兽则需要花上十倍百倍的时间。

“境界，就是修炼的心境。心境，就如同装水的东西。实力，则如同水。心境有多高，则实力就会有多强。一个碗，只能装一碗水；一个木桶，只能装一桶水。水多了，则会溢出。想要水装的更多，那就将装水的东西不断增大。大到可以装下一条河，一片汪洋。”公孙轩沉吟了很久，这才缓缓说道。

这是他通过先人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四个老头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露出释然。

“这和修真一样，修真修的是元神境界，所谓元神境界，亦是心境。心境越高，元神境界越强。习武之人，是不修元神的。而想要掌控更强的实力，则要修心。心性不强，则不能够掌控更强大的实力，否则，将会走火入魔，坠入魔道。”公孙轩从石大路的记忆中，得知了不少有关修真者的修炼方法，与自己的武道对比，从中找到了些想通之处。

“难怪，我们这些年来修炼，不但实力不能寸进，就是心性也浮躁了不少。今日你若是不说，我们只怕到最后会走火入魔，迷失了本性。”老獐子忽然叹道。

他在如今的境界上已经存留了上百年的时间了。上百年的时间内，无论他如何努力的修炼，除了功力越加精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进步了。

“武道一路，漫长而艰难，自古以来，无人能修行到巅峰。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武道巅峰，还是巅峰就是我们如今的地步？”公孙轩反问一句。

四个老头心中一震，他们都望向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这个问题，他们活了上千年了，都未曾想过。没想到，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反而想的比他们远。

不错，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有修武成仙之人。是武难修，还是修武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就。这个问题，非常的严峻。若是武难修，那就遇山开山，遇河搭桥，慢慢的探索出一条道路来。若是后者，他们穷极一生之力，也是在浪费，终不能有所获。

“少年，为何要这么问？”老獐子脸色一变，刚才的问题，让他的心中一片迷茫，稳固的心，居然有了一丝震动。他知道，若是不能稳固心境，则永远也没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了。很有可能，他的武艺还会退步。

其他三人也脸色铁青，公孙轩的刚才所问的问题，也是他们埋藏了很久的心声。此刻被挖掘出来，将是他们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不能找到答案，一辈子都不能有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