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用刀在牛羊身上去割片下来,放在玉盘中,又将牛羊的血兑了酒献上。
杜若溪只看得毛骨悚然,他虽然在鬼宫中呆久了,但却从没有见过如此冷漠生命的做法,吃肉就吃肉好了,不但生吃,还要活着生吃,可怜那些动物,临死还要遭这种凌迟碎剐,一刀一刀地受零罪。又受了魔法禁制,口张不闭,脚也一丝不能转动。
难怪都说正邪有别,原来别在这上面了啊,杜若溪对此番能否抵挡住峨眉派基本上没有抱任何的希望了。
只要天书到手,我管他的呢,杜若溪装模作样的一直给大魔黄骕传递酒杯,希望待会他醉了之后,能够胡言乱语,聊到这些宝物的所在。
大魔黄骕心中藏着秘密,不知不觉就喝了十多杯,整个人亢奋起来,反握着杜若溪的手,说了又说道:“还是道友懂我心啊。”
杜若溪暗暗留意,时不时说起八魔曾经的师傅魏枫娘一些事迹,天书的原主人便是魏枫娘,她练的是副册上的魔功,可惜让妙一夫人给一剑灭了,因此青螺宫和天书才落到了八魔的手中。
“说到我前师傅魏枫娘,那可是貌美如花,这里只有许仙姑能够与她媲美,那身子骨简直软弱无人,我师傅生前最喜欢貌美少年,偶尔也喜欢尝试一下新鲜的花样,若是她看到了燕兄你,说不定会与你一番云雨。”黄骕喝得微醉,在杜若溪耳边轻声笑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摸了摸旁边伺候着的侍女两把。
杜若溪只能说声我擦,魔教中人真是很厉害,很强大,世俗伦理,师门规矩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渣渣啊。
“神手比丘的名号谁人不知啊,可惜不能一见风采,听说她原本是广明师太的徒弟,修的是佛家之功法,没想到居然能够精通魔功。”
黄骕嘿嘿笑道:“佛家的功法算个屁,我和你说。”
黄骕左右一看,见众人都离自己和杜若溪较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一拉他的衣角,把他拉出殿外,找了一个无人的着落轻声说道:“我是身在宝山而望宝兴叹啊,你可知我师傅魏枫娘修炼的是何功法?那可是一部天书啊。据师父当年在时曾说,此书共分上中下三函,另外还有一册副卷。除副卷普通修道之人俱能看懂外,只上函有蝌蚪文注释。师父有的乃是下函和那一本副卷,中函被嵩山二老得了去,上函至今不知落在何人之手。嵩山二老所得的中函因为没有上函,本难通晓,多亏峨眉鼻祖长眉真人指点,传说也只会了一半。师父只精通那本副卷,业己半世无敌。只要把这下函精通,便可超凡入圣,深参造化。”
黄骕咕噜吞咽了一口口水,无奈道:“要是我能练就副册上的魔功,何必投靠毒龙尊者,受那俞德之气,可惜我一来不认识蝌蚪文,二来没有上、中函。”
看到黄骕一脸郁闷的样子,杜若溪不咸不淡的回道:“什么天书,你师傅没有修炼过,如何得知真假,否则天书也不会和魔教副册摆在一起了,要说在下也算是略懂一点蝌蚪文了,如此书真像黄兄你这样说的,我倒是愿意尽一份心力,为你翻译过来。”
黄骕眼前一亮,不信的问道:“燕兄,你说的可是真的?小篆容易认出来,但是蝌蚪文却只有极少量人看得懂它。”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如今大战在即,我们还是先做正经事,然后再翻译出来。”杜若溪使出欲擒故纵的法子来,没有在一开始便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这样反而让大魔黄骕想要一翻译过来的欲望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