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院中,钟子罄也迎了出来,相见之下甚是欢喜。林凤生问道:“大哥,我师姐的伤可大好了么?”
钟子罄微笑道:“那是自然,做哥哥的医术那可不是浪得虚名。陈姑娘刚睡下,你就放心吧,再休养得几天便痊愈了。”
林凤生心中大定,向钟子罄连声道谢。钟子罄虽是他的结义兄长,但陈凤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绝非寻常,因此说了不少感激的言语。
说话间对面茅屋最边上的一间房间房门打开,陈凤仪快步出来,欢喜的道:“师弟,你可算回来了。听说哀牢山的一众贼寇都已望风归降?”
林凤生见她容颜依旧,气色甚好,很是欣慰,点头道:“是的,咱们的使命完成了,过几日便可班师北归了。”
众人无不欢呼雀跃,唯有钟子罄高兴不起来,脸上颇有落寞之色。义军班师回朝便意味着将与林凤生分别,正应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句话。两人性情相投,手足情深,因此颇有些不舍。
林凤生注意到钟子罄的神色,一想便知其中情由,拉着他的手道:“大哥,左右无事,不如你和忠伯也随小弟北上,到小弟家中好好盘桓些时日。”
钟子罄道:“我也想啊,但现下厉风坊已破土动工,实在是走不开。况且蒙古大举压境,只怕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呢。”
林凤生一想不错,大哥兴建厉风坊乃是功德无量的义举,抗击蒙古大军更是关乎社稷存亡的大事,两件事都不宜耽误。说道:“山高水长,等打败了蒙古大军,你我兄弟二人再把酒言欢。”
钟子罄摆手道:“那时候是必定要好好庆贺一番的,然而你大败贼寇一样值得庆贺,咱们今晚便好好喝他一场!”随即吩咐李氏准备下酒的菜肴,搬了几坛珍藏的好酒出来。
院中摆开桌子点上蜡烛,众人便围坐一起畅饮笑谈,其乐融融。却不知府衙中正在进行激烈的厮杀。
莫衷是和西亭道长下了几局棋,十有**都是西亭道长胜,莫衷是不禁有些兴味索然,当即将棋盘一掀,道:“你这老牛鼻子跟我凤生兄弟下了几局,棋力增长了不少,老叫化今晚没吃饱,没力气,不下了!”
随即向一名义军豪杰道:“快去给我弄些吃的来,老叫化肚子饿了。”
西亭道长无奈的笑道:“你这臭棋篓子,下不过便下不过,发什么邪火,将我的棋子撒的到处都是。”
看守的众人都知道他与盟主关系甚是亲近,而且又是赫赫有名的前辈高人,自然欣然答应。此人兴高采烈的刚出门,便惨呼一声扑地倒了,后背透出一截箭杆,莫衷是和西亭道长暗呼不妙,齐声道:“大伙儿小心戒备,有人想要劫牢!”
众人齐声答应,各自手执兵刃严阵以待,守住牢中的过道。然而门外无声无息,仿佛根本没有人一般。莫衷是朗声喝道:“是什么人,快给老叫化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