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方四居听说无道子与李天龙要走,招呼下人做了一桌好菜盛情款待。
三人坐到桌上,这方四居上下打量了李天龙,觉得这小子昨天看上去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也没太在意,今日见他洗干净后又换上漂亮衣服,倒是英俊潇洒,仪表不凡,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三杯酒后,方四居说道:“仙君不多住几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莫不是嫌寒舍简陋,招待不周?”
无道子摇摇头说:“非也,方兄弟客气了。只是,我与这李公子还有些要事要办,以后要再有机会,一定过来多住几日。”
方四居又看了一眼李天龙,问无道子道:“却不知这位李公子是何方才俊?”
不等无道子说话,李天龙自我介绍道:“晚辈是狼月山仙石村人士,偏僻小地方,也不曾与外界来往,想必方伯伯并未听说。才俊不敢当,只是蒙仙君错爱,这才出来云游一番,长长见识,不期正遇上方伯伯,又听仙君说方伯伯重情好客,四方豪杰到这浪州宝地,都慕名来投,实令晚辈十分钦佩。”
方四居见李天龙出口不凡,愈加喜爱,摆摆手说:“哪里哪里,四方豪杰来我这寒舍停留,是我方某的荣幸,却不知李公子今年贵庚?”
李天龙回答道:“晚辈是腊月出生,虚岁十八。”
方四居点点头说:“方某有一小女,今年也正好十八岁,不过女儿人家,也没什么见识,却不像李公子这样,语出不凡。”
李天龙一听方四居提及小女,想必就是昨天看到的花园中的粉衣女子了,忙说道:“方伯伯哪里的话,晚辈不才,只是在家乡闭门多读了些书,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见识,令爱出生豪门,又有你这样出色的父亲教导,卓识远见必然远胜过晚辈。”
无道子看了看李天龙,裂嘴奸笑,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二人就不要在这儿扯这些虚招子了,方兄,何不把令爱唤出来,与这李公子交流交流,不就知道谁长谁短了?”
李天龙听无道子这么一说,转头望去,见无道子也在一脸邪笑地看着他,心想这无道子还真是讲义气,知道自己心里在琢磨什么。双方会意一笑。
方四居呵呵一笑说:“女儿家,不宜抛头露面!”
李天龙说道:“方伯伯豪爽直率,交天下英豪,却还拘泥这么多礼数不成?看方伯伯气宇不凡,想必令爱也一定美如天仙,晚辈若是有福气一见,也算不白活一世。”
方四居点了点头说:“既然二位都想一见,那我这就将她唤出来。”
李天龙心中暗喜,又与那无道子相视一笑。
不一会儿,只见方四居领着一少女款款而来,正是昨日所见的女子,清新脱俗,似含苞娇花。
李天龙不觉心里荡漾,魂不守舍,又想起昨夜的春梦,脸上就一阵火烧。
方四居引过女子来到座前,介绍道:“这就是小女方心怡。”又对方心怡说:“还不快见过无道仙君和李公子?”
方心怡略鞠一躬,轻声说道:“见过仙君,见过李公子。”
李天龙起身还礼,却一不小心动作过大,竟将面前搭在碗上的筷子掀落在地,弯腰想要捡起,额头又碰到了桌角上。
李天龙脸红得像猴屁股,尴尬地坐在座位上,却引来无道子一阵哈哈大笑。再看这方心怡,看到李天龙的窘样,也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方四居忙问道:“李公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