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伍天赐不由得笑出声来。
不过,伍天赐这自以为得意的笑容,落到大将军秦玉的眼中就变成了傻笑,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伍天赐是他的好朋友忠义侯伍大义的独生子,这个家伙的名声秦玉也有所耳闻,整ri里斗鸡遛鸟,跑马逗狗,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和京城里那些权贵子弟们整ri胡混,无所事事,早已过了加冠的年纪,却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公子。
忠义侯伍大义很早就只身上战场,在战场之上,一把银枪所向披靡,杀的敌人闻风丧胆,一提‘忠义侯’的名字,可以让敌国的小儿止哭。
‘忠义侯’的名号可见一般,但是虎父犬子,威名赫赫的忠义侯竟然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儿子,说出去都丢忠义侯的脸。但无奈,伍天赐是三代单传,在忠义侯府的地位比他老子还高,是打不得,骂不得。
伍大义是军人出身,虽然也是权贵,但他平时最恨的就是仗着自己老子狐假虎威的纨绔子弟,所以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心里自然是着急,可是他自己又舍不得管教。
就在这时,回京述职的秦玉前来拜访,忠义侯灵机一动,有了注意。他自己既然下不了手,何不让自己的好朋友代劳,何况当过兵的伍大义最清楚,军队里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地方。
而且秦玉素来以治军严谨著称,在西北军之中,最注重的就是军令,俗话说,军令如山,平时训练的时候,只要长官不喊停,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没人敢停下自己的脚步。把自己这个顽劣不堪的儿子交给秦玉带到西北军里面训练一番,说不定真的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老友拜托,秦玉自然不好意思推脱,不过,虽然他不经常进京,却也知道伍天赐是个什么德行,所以和伍大义约定,先让伍天赐在西北军待几天,看一看西北军平时的训练和生活,如过他能坚持下来,就把他收入军中,如果坚持不下来,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即使和伍大义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为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天赐,你在笑什么?”
秦玉的一句话,把伍天赐从自己的美梦之中惊醒。
他连忙一指尉迟风,对秦玉说道:“伯父,哦,大将军,这个矮子是个坏人,他曾经欺负过侄儿,您快把他拿下,判他个十年八年。”
伍天赐只顾着着向秦玉告状,没有注意到尉迟风脸上露出的一丝不屑。
如果是在以前,尉迟风确实不敢招惹一个侯爷,毕竟他只是一个散修武者,还没有实力和帝国的一个侯爷对抗。不过在他加入白开心的麾下,成为六扇门的一个外勤人员,知道了一些六扇门的实力之后,知道只要自己没有触犯帝国的律法,六扇门完全有能力庇护自己,不要忘了,当今的皇帝陛下可是六扇门的总门主,说白了,六扇门就是皇帝的亲军,就凭这这一条,谁敢无故招惹。
秦玉不知道伍天赐和这个长得像孩童一样的人有什么过节,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能够加入六扇门的武者都是身家清白,品行良好,没有做过什么恶的,何况伍天赐是什么德xing,他很清楚,就算他和这个叫尉迟风的有过节,错也在他。
秦玉是一个护短之人,但前提是,被护之人没有错,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人,这一次,他不用问就知道错的一定是伍天赐,不过他还是把询问的眼神放到白开心身上。
白开心作为尉迟风的上司,自然由他为尉迟风出头,于是他把那天伍天赐纵马伤人,被尉迟兄弟拦下来的事情,给秦玉说了一遍。
听完白开心的讲述,秦玉的两只眼睛微微一眯,看向之前还洋洋得意的伍天赐。
伍天赐没有想到,白开心竟然是当天的在场之人,他很清楚秦玉的为人,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纨绔子弟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现在看到秦玉向自己看来,他的眼神并不犀利,却把伍天赐吓的差一点跪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