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下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虽然在一字电剑门里,同样没有人敢得罪他,但他看的出,那些‘师兄、师姐’们,害怕的不是他战天下,而是他的父亲一字电剑门的门主战天野。
所以,虽然在门里一样可以得到‘敬畏’,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只要这个时候,看到这些普通人眼中流露出发自心底的敬畏和恐惧,他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
战天下就像是在巡视自己领地的鬣狗,带着一群手下,肆无忌惮的走着,看到路边摆着的摊子,想拿什么,想吃什么,随手就拿起,根本连看摊子的主人都不看一下,就更别说给钱了。
相反,被战天下等人白吃白拿,这些摊主们没有一个人流露出愤怒的表情,不但如此,在这些人拿他们摊子上的东西时,还点头哈腰,一脸献媚的笑容,那样子,恨不得人家多拿一些,似乎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和其他人的不同。
战天下满意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看着那些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瑟瑟发抖,他的心里就像在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的舒爽。
‘嗯’
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候,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跪倒在地,像只兔子一样,遇到自己的天敌瑟瑟发抖,不敢看战天下一眼。
战天下就看到一群人,站在路边,和那些跪倒在地的人一比,他们简直就是鹤立鸡群,非常显眼,战天下就是想不看见也难。
他的脸se一下子变的非常难看,倒不是因为这些人没有跪倒在地,对于战天下来说,只要看到这些人发自内心对自己的畏惧他就满足了,至于有没有跪倒在地,他倒不是很在意。
让他恼怒的是,这些人竟然用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打量他,那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在看一只稀奇古怪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战天下想起来了,以前有人送给他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会说话的鸟,他当时用的就是这种眼神。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用这种眼神没什么感觉,现在被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仿佛自己就是一只正在杂耍的猴子被人围观,这让他感到一种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他战天下是谁,一字电剑门的少门主。蓝水县的‘战魔王’,在这个地方,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了他不害怕,不恐惧,现在竟然有人敢用这种只有他才能用的眼神看自己,这几个外地人简直是不想活了,既然你不想活,我就做一回好事,把你们送进死神的怀抱。
至于说战天下怎么知道白开心等人是外地人,很简单,因为在蓝水县没有人敢用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战天下,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敢看战天下,每次战天下出行,这些人都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胸口,生怕‘战魔王’注意到自己。
而只有那些外地人,从来没有来过蓝水县,没有听过他战天下名字的外地游客,才会这样的看他,但是曾经每一个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都毫无意外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战天下微微一愣,好久没有看到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了,这让本来无聊的‘战魔王’突然玩xing大起,他决定和这些人好好玩一玩,不能轻易就把他们弄死。
看到恐怖的‘战魔王’向这边走来,本来就浑身颤抖的陈二平,脸se变更加苍白,身体就像是在筛糠,抖的更加厉害。
这不能怪陈二平胆子小,他生活在蓝水县,对于战天下的‘威名’早就深入骨髓,这个时候,他还能够站在这儿,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你还能苛求他大义凛然,像个英雄一样站出来怒斥战天下,那样他除了死无全尸以外,还能有什么,留下一个勇斗‘战魔王’的好名声,别开玩笑了,估计今天他死掉,第二天就被人忘的一干二净,别说名声,连个名字都留不下。
察觉到陈二平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白开心伸出一只手,看似无意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像是和朋友打招呼一样,平淡无奇,根本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