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片地方,我王莽没怕过任何人,这小小的渝城,我跟不没放在眼里。”王莽骄狂的道。
说完,两人先后走出了厅堂,奔向了寨门,那儿早有好几百弟兄等候多时了,就等着大当家的下达命令。
天色渐渐的昏暗,夕阳留恋在远处的山峦之间,最后不舍的落下山去,几颗星辰发出闪耀的光芒,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的瞩目,这是漆黑的夜色中唯一的光彩。
夜色中一处豪雄的府邸,琉璃朱瓦,亭台楼阁,假山石台在昏暗的光彩下显得朦胧,仿佛布上了一层别薄薄的轻纱,只不过这轻纱的颜色偏暗而已。
夜色如水,像水一样的冰冷,时值深秋,凉风习习,树叶枯黄早已败落,一片萧瑟,正如一个人此刻的内心一样荒芜。
庭院内李不凡在来回踱步,面对这浩瀚如墨的苍穹,感受到一丝悲凉,内心久久的不平静,潜意识里似乎有事情发生,可想了许久,也只道是自己自己多愁善感而自扰罢了。
几许愁情,几声悲叹,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样不尽人意,或许他此刻心中想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如今阴阳两隔,成了永久的离别,苦苦的思恋最是断人心肠。
时光悠悠,往事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也许只有沉睡,才会忘记心中那永久的创伤。
排解了下心中的愁绪,李不凡正准备回房睡觉,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响起,似乎有客人到访,可来的又是那么匆忙。
他心中疑惑,不由得停止了脚步,向大门的方向走去,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大厅前的庭院。
只见二叔李书正一脸恭敬的和来人攀谈,因为对方是一名捕快,而且李不凡认识,他就是渝城的何都头,何腾飞。
此刻的何腾飞衣衫破败,脸上布着几滴干涸的血渍,面目显得狰狞,仿佛刚从修罗地狱中走出来的一般,若非旁人见到他穿着一身捕快服饰,恐怕会将他归入恶人之列。
李不凡迎了上去,疑惑的问道:“何都头,大驾光临,你来我府邸,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声招呼,不知你傍晚来此,有何公干?”
何腾飞见到了李不凡就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或许李不凡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于是急忙的道:“可让我找着你了,渝城出大事了。”
李不凡惊异的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何腾飞喘着粗气道:“今天正午,卧虎山的匪徒袭击了府衙,和我们的人大干了一场,然而对方的人实在太多,再加上王莽,刘福通两个匪首武艺高强,力量悬殊之下,我等敌之不过,最后救出了我们昨日抓捕的徐虎,还掳走了王参政及城中许多百姓,并扬言要你亲自去卧虎山,他们才放人。”
李书惊愕的问道:“为何独要我家少爷?”
李不凡不等何腾飞回道,苦笑一声吼,淡淡的道:“恐怕是昨日我打伤了他们的头领,要拿我来出气吧。”
何腾飞宽慰的道:“为了渝城的百姓,还希望李公子能走一趟,不过请公子放心,如今渝城和梁平城正集结兵马,提前在明日攻入卧虎山,定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李书随即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我家不凡前去。”
何腾飞尴尬的道:“这个,小人只是奉命办事,其中曲折,还请公子去了便知。”
李不凡哪还听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找自己无非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这卧虎山,牺牲自己的一条性命,换得许多渝城百姓,他们官家到了万不得已,就会选择这条路。
不过,李不凡觉得这个买卖很划算,于是沉吟道:“想不到我李不凡的命竟如此值钱,这样也好,用我一人换取渝城的百姓,也算是乐得其所,何都头。这一趟我去定了。”
何腾飞听到李不凡这大义凛然的话,内心止不住的佩服,急忙道:“事不宜迟,还请公子跟我出发吧。”
李不凡把目光移到李书身上,嘱咐道:“二叔,这事千万别让我爹娘知晓,进展顺利的话,明日我在日落之前,我就能回来。”
李书内心忐忑,犹豫道:“此事非同小可,真的不用告诉------”话还未说完,只见两道虚影闪现,李不凡随何腾飞诡异的出了大门,哪还见得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