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呜咽了一会后又道:「孩儿日后定会勤练我宋家的『浩然长拳』,将其发扬光大,
以报爹爹的养育之恩,更会以身誓死护卫我南宗一脉,决不让北宗的奸贼得逞,
更将手刃王汗,以了爹爹生前之憾。愿爹爹在天之灵,佑我宋家,得报此血海深
仇。」
林若璇听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忽地双手掩面,夺门而出。
这时一名剑门子弟站了出来,冷声道:「哼!说得可好听,口口声声要护卫我南
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以为你还有那个能力吗?你可知道你现在经脉俱
断,终生不能在使武功,早己经是废人一个了。凭什么还敢在这里说大话!要融
合两宗的武功,你自己为何不去试?居然拖我师父下水,现在害得他老人家内力
尽失,若不是念在你正临丧亲之痛,我早就一剑手刃你这个仇人了!」
一旁的铁长风忽地站了出来,重重的打了说话者一耳光,喝道:「混帐!师父是
交待的?他老人家和宋师叔是自愿代青书去试的,现下青书师弟为了救师父做了
这么大的牺牲,你居然还在这说这种话,给我滚出去!」那人当众被打了一巴掌,
自觉颜面无光,低头走了出去。
宋青书想到了林若璇那欲言又止,含泪离去的模样,忽然间一切都明白了,难道
他真的己经功力尽失,以后只是一个废人了吗?铁长风跟著转过身来,向宋青书
道:「青书师弟,你救师父的大恩大德,我们神剑山庄感激在心,只恨有些不肖
之徒不能了解你的苦心,望你见谅。宋师哥,师弟仍有伤在身,你还是早点扶他
回房休息吧。」
宋青林想到场面的尴尬,微微点头道:「嗯,青书,我们回房休息吧。」宋青书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隋著他回房休息。
过了数日,一早,宋青书己觉得伤势无碍,独自走到了庭院之中,两眼呆呆的望
著自己的双手,跟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地一拳击向那曾被他击凹的大树,这
时只见大树闻风不动,依然矗立者,而他的拳头却是感到阵阵的痛楚,但却没有
没有心中来得痛,这时一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青书哥哥...」
宋青书回头望去,来的人正是林若璇,只见她紧咬下唇,不再说任何话,显是因
了解宋青书的举动而难过,宋青书摇摇头道:「罢了,若璇妹子,我这身功夫是
真的废了,将来比普通的凡夫俗子还不如。」
林若璇缓缓的来到了他的身旁,挽起他的手道:「青书哥哥,你不要气馁,说
不定这内伤只是暂时性的,过些日子经脉就会自己复原了,待会我们去找爹爹,
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况且...在我心目中,你仍是那名动武林的『玉面神拳』。」
宋青书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又想到林镇南的内力亦是尽丧,浅叹了口气道:「若
璇妹子,我们到亭子那聊聊好吗?」这话那日林若璇向他表明心迹时曾说过,想
不到今日却换他道出,但情况且是截然不同。
两人来到亭子之中坐下,宋青书缓缓道:「若璇妹子,今时今日,我己和一般常
人无异,我想...我们的婚约,就这么做罢吧,我不想误了你的一生。」
林若璇正容道:「青书哥哥,你当我是那种贪图名利的女人吗?爹爹既然将我许
配与你,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记不记得那日你曾发过誓,不论将来是飞黄腾达,
抑或颠沛流离,你都将对我不离不弃,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却变挂了」?
宋青书想到那日的海誓山盟,心中也是一暖,跟著道:「今昔不同往日,如今我...」
林若璇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阻止他在继续说下去,跟著道:「今日我林若璇也
在这立誓,将来不论是飞黄腾达,抑或颠沛流离,我林若璇都将是宋青书的妻子,
不离不弃,至死不变。」
宋青书心中感动不己,一手挽著林若璇道:「你这是何苦呢?」林若璇则缓移娇
躯,依畏在宋青书的怀里道:「那你这又是何苦呢?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居然敢
先不要我,不怕违誓被雷公劈死吗?」
宋青书无言以对,仅能伸手将林若璇抱紧。一时之间,小亭之中充满了无限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