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台非常安静,城中居民渐次熄灯睡去,大地一派祥和。然而,眼下却有一场暴风雨将要降在此处。
长安城外,镇北台西,余振原所率一千余众奔涌而来,全部人在暗中潜行,要在今晚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镇北台,然后直奔释迦门。
就在余振原的人马将到镇北台时,从左侧杀出百十人,为首者高声道:“兀那老小子。想去中原,先过我皇甫珍这一关吧,”其人正是皇甫世家中人,其后跟着其侄子未来皇甫世家家主皇甫怡,余振原副手秦际方指派数十人往左驰援。
过得不久,右方蹄声渐起,亦奔出百来人,来者是雪峰派手执‘如梦鞭’的掌门梁玉燕,和点苍派衡山派等人;
秦际方连忙又派出一百来人截住右边,正当一阵忙乱之时,后方冲上来一批女将,余振原一方的手下何曾见过这般娇滴滴的少女竟也会杀气腾腾的冲来,直看傻眼了。余振原一声断喝:“镇定,镇定,不要为其所惑,这一定是素玉斋那柳月英门下的女弟子。”
乱相已起,虽为大喝声惊醒,然阵脚已乱,余振原大出意料之外,不成想还未到中原,就要在这长城脚下饮恨不成。
余振原大怒,拔身而起,冲向后面那群女将,抬手便将一女子头胪抓破,顿时鲜血四溅,周围众人忘了动手,对余振原这辣手摧花颇有不满,就在余振原瞄向下一个目标要动手时,前面一团白影飞速而来,远远传来一声尖叫:“余元洲,休要猖狂,还我徒弟命来。”
二人相隔五丈,柳月英已然执拂尘在手,千丝直飞而出,竟突然长达数丈长,根根坚硬无比,带起千般劲气向余振原袭来。
余振原嘿嘿阴笑两声道:“原来是柳姑娘到了,想当年我们还曾经花前月下,共约海誓山盟呢,为何现在却要这般下死手呢?你不顾忌,我却要让你三招哩。”
柳月英完全没有一丝出家人的形象,大骂道:“余小三,休要胡言乱语,扰乱视听,贫道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回老家去。”说罢,二人分而又合,杀到一处,战场指挥则交给了秦际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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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有中原各地的义军加入,虽无完整的阵形,却按事先准备的方位,找到各自阵营,与皇甫世家,西南各派,及素玉斋等一道,杀入敌阵,一时杀得兴起,直杀得人仰马翻,尖叫喝骂声此起彼伏响彻云宵。
余振原所带一千余人在一个时辰内就损失近半,而其队伍被义军全面包围,无后方支援,义军虽也伤亡惨重,却在不断增援中,生力不断注入,伤者退下休息,如此等如车轮战一般,以弱敌强。
当此时刻,前面一匹俊马当先而来,马上人稚气未脱道:“我是玲珑公主,代表朝庭来征剿番贼的,各位义士辛苦了。”
玲珑公主身后十八名龙虎卫恐公主有失,迅速跟上,护卫着玲珑公主也自杀入敌阵。
而十八名护卫身后尚有数百名弓箭手和刀斧手整装待发,围而不攻,待玲珑公主一声令下,刀斧手加入战圈帮忙,随后,有数百人响应而来。
云啸飞按排好一切后,也终赶来,细看四方,审清形式,立时计上心头,环视一周后大喝道:“谁是你们头领?你们这样欺负到家门口来,莫非是欺我中原无人了吗?那就由我来称一称你们头领的盖世神功吧,哈哈哈哈。”言中故意提高语调,形情中透满狂傲之态。
此时余振原与柳月英刚拼了一掌,各自都是受了内伤,正静坐各方阵营中疗伤。
秦际方见状,怒斥道:“哪里来的屁孩,乳臭未干就来逞能,小爷来教训教训你。”一时间已是混战中,指挥无用,不如出手。
玲珑公主向前截住,嘻笑道:“呵呵,我们不都是乳臭未干的吗?让小女子来与你比划比划吧。”
玲珑公主轻功甚好,手握一条玲珑鞭,外门名兵中例第五位。敌住秦际方两个铜锤,别小看玲珑公主手中的小鞭,它可以长短变化,并且可一条化三,合三归一,等于三个人之力合斗一人般。
秦际方因为顾忌于玲珑公主身旁尚有未出手的龙虎卫,随时要提防他们偷袭,加上要分心关注战场上形势变化,而对方兵器端的又是变化无方,是以,暂时二人斗了个平手。
余振原起身,喝叫已部人停手,云啸飞也恭敬的劝义军这方停手在旁观战。余振原见上来的是十多岁的小子,根本就没有把云啸飞放在眼里,却是对玲珑公主颇感兴趣,看来数十年不见,中原武林后起之秀高手辈出呀,若晚来几年,兴许就让他们成就一身技业了。
云啸飞上前拱手道:“你就是原来叫余元洲现在改叫余振原的人吧,挂了个葛尔丹十八寨总寨主的名头,不错,小弟我也是中原义盟的副盟主,与阁下比技一番,应该不会辱没阁下你吧!”
余振原何曾见过如小小孩竟也来气人,高声道:“哼哼,很不错,小小年纪,竟然也是老二,老朽一般不与江湖后辈动手,这样吧,我脚不挪步,与你比试,方法任选,只要小子能让老朽移步,就算你赢,十八寨从今天起不履中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