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孩子三岁时,我冰封的心开始松动,也是在那一年开始,我每一年都会去看望孩子,每年的春年我都会精心准备一份礼物给他……”
原来,自己小时候收到的神秘礼物就是她送的,想到此,云啸飞心里逐渐的开始原谅她了,想来那二十出头的梅兰菊三个丫头也是那几年收下的吧。
谢清芳也是自幼就没有母亲照顾的,听到这里,泪水早已经是哗哗的往下流。
云啸飞只作未见,转身走向那副画像前,仔细的打量起来。
看得出来,她很爱这个画像中的人,十七八年过去了,这画像竟然还这么新,而且走近了看,上面可以看到明显的凑痕,那就是说,这是凭着记忆画出来的,想来,此画当是出自易清莲之手。
画像正是易清莲亲手所画,易清莲迫于世俗的压力,以及不影响画中人的仕途,竟然作此画像,聊以稍解思恋之情。
也只有站在这画像前,易清莲才显得与平常女子无异吧。
其实世事沧桑,又哪里只她一人是夫离子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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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莲稳定情绪后,这才注意到谢清芳,惊异道:“姑娘你中了‘情人箭’的毒,谁下的毒手?”
谢清芳想到啸飞,红着脸道:“婆婆,是,是叶少华害的我。”
易清莲发现她的称呼很怪,疑问道:“婆婆,呵呵,你是啸飞的妻子,我的儿媳妇,好,好啊,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有出息的儿子,还看到了漂亮的儿媳妇,我很开心,虽然啸飞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最后一句却是对云啸飞说的。
云啸飞不答,转身走了出去,离开卧室十余丈后,坐在台阶上,拿出一支短笛吹了起来。
笛音一直低沉,充满了离愁别恨,和对天人之乐的向往与追求,到后来音调突变,变得婉转,继而呈现鸟语啁啾夹杂其中,令人置身世外桃源一般,里面父母与一对儿媳,一家四口同桌饮宴,相谈甚欢的和睦之景。
易清莲虽然不懂什么音律,但还是听出来了,知道儿子原谅了自己,只是还拉不下脸来。
谢清芳劝慰道:“婆婆,不用担心,我会再劝劝他的。”
易清莲给她一粒黄色的药丸,叫她咽下去,然后出掌抵住背心,开始帮清芳化解药性,不过盏茶时分,毒性已基本解除。
谢清芳见易清莲递来询问的眼神,便道:“我好多了,毒性应该是解去了。”
易清莲另外拿出一个眼睛大小的珠子道:“来,把它吞下去,这是辟毒丹,吃了它便可以百毒不侵,啸飞他既然另有奇遇一定不怕毒药的了,但你不同,我听说你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现在既认我这个婆婆,这个就当作是见面礼吧。”
谢清芳本能的要拒绝:“婆婆,这怎么使得。”
易清莲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怎么使不得,难道你看不起这个药丸,还是也在怪我不成。”
谢清芳不得已,只好接过,小心的放入口中,哪知那辟毒丹入口即化,瞬间化成数道气流,流入全身各处经脉,然后就觉得身体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易清莲拉着清芳的小手,坐到床边,然后道:“你可以说说跟我儿子的事吗?”
谢清芳怎忍心拒绝,低声说起与云啸飞的往事来,略去了儿时玩乐的事,主要说了从江城再次遇见云啸飞的经过。
易清莲听后,感叹不已,心忖:这孩子,受苦太多了。
谢清芳见云啸飞出去太久了,担心出事,起身正要告辞。
易清莲叫她稍等:“等一下,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说完把卧室的床拉开,现出里面的暗格,打开后取出一本书交到谢清芳手上。
谢清芳定睛看去,上面写着三大两小五个字‘千幻手—毒功’,急忙拒绝道:“不,不要,这种害人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易清莲却是摇了摇头,似满意又似不悦的道:“你这傻丫头,你也不想想,你和啸飞是不怕别人用毒使坏,但是啸飞的朋友呢?他们可没有百毒不侵的本事,并且你只要弄懂了里面的用毒手法,至少可以防范的对吧,我本意不是叫你们害人的。”
谢清芳明白道:“哦,婆婆,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易清莲上前抱住清芳,高兴道:“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我很欣慰,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听到响声,原来是云啸飞返回了。
云啸飞拉着清芳往外走去:“清芳,我们走吧。”
谢清芳没有走,反而从手心传过来一股热气,看着云啸飞平静的双眼,转而望向易清莲。她的意思是与你母亲告个别。
易清莲看到清芳的小动作,心里终于鼓起勇气一般迈前一步道:“啸飞,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