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同时,经过一路疾驰,陈风带着宋涛已经出现在了草塘村口的那棵大树下了。
望着这熟悉的环境,陈风万分感慨,他情不自禁地高喊了一声:“爹,陈风回来了!”
说完,拉着宋涛就朝着自己家跑了过去。
街面上的那些老人孩子望着这两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一路狂奔,表现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纷纷猜测,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来到这很少有外人来的草塘村干什么来了?
陈风也顾不上与那些面熟的人打招呼,一头就冲进了自家的院子,不顾一切地大声喊了起来:“爹,姐姐,陈风回来看你们了!”
听到陈风的喊声,竹楼上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青年女子的身影从里面猛地一下从里面窜了出来,她的眼睛不断地在陈风与宋涛的脸上转来转去,急切地问道:“陈风,陈风在哪里?你们两个谁是陈风?”
看着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陈风猛地冲上了竹楼,一下子扑到了这女子的怀里,泣不成声地道:“三……三姐,我……我……我是陈风,我就是你的四弟陈风,我好想你们啊……”
三姐名叫陈玉珠,因为与陈风年纪相近,姐弟之中,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好的。
此刻,陈玉珠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用力扳着陈风的肩膀,激动地道:“啊,你是陈风?你真的是陈风?快抬起头来让三姐好好地看看。”
陈风抬起了泪眼婆娑的脸,呐呐地道:“三姐,我真的是陈风,我真的是陈风……”
看着眼前这张依稀有些熟悉的面庞,陈玉珠猛地一下又将他的头搂在了怀里,一边不住地捶打陈风的后背,一边带着哭腔道:“我看出来了,你真的是陈风,你就是我的四弟,哇……”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
陈风急切地问道:“爹不在家吗,难道又是去打猎了?还有二姐呢?二姐是不是已经出嫁,不住在这里了?”
陈玉珠满脸忧愁地道:“二姐早就出嫁了,可是爹爹他……”
陈风心里猛地一咯噔,急忙问道:“难道爹爹在打猎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陈玉珠摇了摇头,悲切地道:“自从当年从铁蛋的嘴里知道你遇到了意外,被卷下大海之后,爹爹就再也没有上山打过猎,很快就病倒了,这一病就再也没下过床,若是你再晚回来两天,恐怕连爹爹的面你都见不到了。”
听到这一番话,陈风发疯一样地冲进了房间里面,当他看到那张那憔悴的已经失去了人摸样的面庞时,他心如刀绞,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爹……”,就猛地一下扑了上去。
他一面不停地哭喊着爹爹,一面不住地摇晃着父亲的身体,可惜,无论他怎么喊叫和摇晃,父亲都没有能够睁开眼,哪怕是轻轻哼一声都没有。
陈玉珠在一旁也在不断地哭喊着:“爹,你的儿子陈风没有死,他回来了,他回来看你老人家了,你就睁开眼看一看他吧……”
两个人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等到稍微有点冷静的时候,陈凤抬头问道:“三姐,最近找没找过郎中来看过?”
“找过的,十里八乡的郎中几乎都找遍了,昨天还去十里外的赵家屯找来了一个郎中看了看。”陈玉珠哭丧着脸道,“所有来看过的郎中都已经没有办法了,都劝我早点准备后事。”
“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陈风不断地挠着头皮,紧皱着眉头问道,“有没有去卧牛镇上找个郎中来看过?”
陈玉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道:“爹爹自从不能上山打猎以来,家中就没有了进项,除了吃喝,还要经常给爹爹看病抓药,家中原先那一点储备很快就用光了,开始的两年还好说,平时的吃喝都是靠着大姐家和左右乡邻帮衬解决的,可是到了后来就不行了,俗话说,帮急帮困不帮穷,何况那些乡邻,时间一长,那些乡邻也就不再相帮,只能靠着变卖家产度日了,可是我们这些穷人家又能有多少家产能够变卖!没有多久家里就空徒四壁了,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二姐为了给我和爹爹弄笔嫁妆费,也出嫁了,可是,这嫁妆费又能有多少!很快也就用完了,你说我哪来的钱去卧牛镇请郎中!”
陈玉珠的这一番话让陈风急的团团转,他知道,别看父亲平时管教自己极严,其实他最疼爱的就是自己,如今他病入膏肓,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这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最大孝心。
就在他急的团团转,抓耳挠腮地想办法的时候,他的手无意中触摸到了挂在腰间的储物袋,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低低的自语道:“我怎么能把它给忘了。”